慕風驚得渾身一顫:“我……帝君太過耀眼,讓人自慚形穢,不敢直視……”
話音未落,忽覺身旁一陣清風襲過,那人轉瞬之間已到了她跟前。微涼的光滑指尖觸碰上她的臉,輕柔抬起她的下頷。
“你流血了……怎麼回事?”
昀天的臉近在咫尺,似乎比起遠遠看去更為動人,但她此刻已無地自容,更是無心欣賞他的容顏。
慕風猛的別過頭去,尷尬到欲哭無淚:“我大概是……生病了……”
“生病?什麼病?”
或許是……見到美男就會流鼻血的怪病?慕風苦笑一聲,這種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
此刻,昀天目光探究的緊盯著她。而她,帶著一臉生無可戀的神情,極盡所能的向後扭轉著頭。試圖避開他的視線。
為何每次見到他,都如此窘迫?
慕風乾笑一聲,無奈道:“或許是,水土不服……吧。沒關係,我適應適應就好了。”
“原來如此。”
昀天勾起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那就言歸正傳吧。”
語畢,昀天轉身回到數米開外的寶座之上,眸光熠熠的看著她,揮手撤去她身上的縛仙索,餘光瞥了眼仍跪在一旁抽泣的三名稅收官,面向慕風,不疾不徐的開口。
“對於我抓你來翎兮宮受罰的三條理由,你可有異議?”
“沒有。”
慕風迅速拭去一臉血跡,乾脆利落的答道。
原本便苦於沒理由去接近他,查探師父的下落。也不敢貿然再闖他的地盤,只能在天界苦等機會。
如今,他主動給她接近的機會,她又何樂而不為?
昀天似乎料想不到慕風會如此乖順,眸中迅速閃過一抹詫異,沉默片刻道:“既如此,我們也不需多費口舌了。”
“聽聞你擅長調酒,即日起你去尚膳局,打掃庭院。”
“……”
慕風聞言,驀地抬眸,狐疑的看向昀天,打掃衛生?這與擅長調酒有什麼關係?
昀天對於她探詢的目光視而不見,轉過臉去,淡淡瞥了眼燭九陰。
“聽聞你力大無窮,你去鎖妖塔,除打掃整座塔外,每日還需維持塔內秩序。”
燭九陰點了點頭,目光與昀天雙眸對上的瞬間,迅速移開,心中沒來由的一陣七上八下。面上卻仍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漫不經心。
最後,昀天轉過臉,看向小白。
四目相對的剎那間,眸光微不可查的一滯,良久後,昀天淡淡開口:“你……留在翎兮宮,打雜役。”
分配完畢,昀天看向慕風道:“有異議麼?”
慕風不動聲色避開他的視線:“沒……”
隨後昀天轉身面向眾神:“你們,可還有意見?”
眾神聞言,唯唯諾諾,惶恐至極:“不敢。”
慕風這才下意識朝身後一眾神帝看去,原來,抓她上來受罰,是這幫神仙的意思?
雖說這幫人吃飽了撐的閒事管得太多,令人反感,不過,倒是歪打正著稱了她的心。這次,就不與他們計較了。
但是……
慕風忽然在一眾神帝裡瞥見一張熟悉面孔。那不是帝釋天麼?
此刻,他在眾神之中不算顯眼,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似乎對她興趣倍增,也不知又在打著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