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晶聽了,腦袋一嗡,趕緊加快腳步進去了,而她表明身份後,立刻被警察請去了醫院保衛科。
她到的時候,朱愛萍也到了,還有魏主任,以及能接觸到錢太太的醫護人員。
一個警察指著保衛科裡的監控大螢幕,對眾人介紹情況:“我把情況給大家說一下,錢太太的病房是母嬰同室貴賓房,今天凌晨三點左右,有人潛入病房把嬰兒偷走了。
錢太太是在早晨醒來後才發現孩子不見了。
根據監控錄影顯示,嬰兒被盜時,值班護士正好在其他病房查房,走廊裡空無一人,所以讓犯罪分子鑽了空子。”
說到這裡,他讓手下調取了當時的監控,將當時的情況放給了眾人看,指著被定格的偷嬰兒的年輕男人的臉。
“經過錢先生的確認,這名年輕的男子曾經和錢太太有過戀愛關係,
據錢先生說,之前為了怕作案人干擾錢太太生產,所以從入院到生產一直對外保密。
錢太太自己沒有通訊工具,身邊也一直有人,所以現在就有個疑問了。
作案人是怎麼知道錢太太和孩子在你們第一產科,大家好好回憶一下,有什麼線索及時告訴我們。”
何晶臉色一變,立刻想到了錢太太那反常的舉動和讓她打的電話,趕緊告訴了警察。
警察一查通話記錄,確認電話號碼確是作案人名下的手機號。
在其他人同情的目光中,警察帶著忐忑又委屈的何晶去了VIP病房。
裡面也有警察在給錢太太做筆錄。
“錢太太,昨天你曾經委託何醫生打過一個電話,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警察讓‘容嬤嬤’和風水大師這些無關的人先離開,然後詢問道。
“什麼電話?打給誰的?”錢總立刻發火的看著錢太太:“我問你呢,打給誰的?”
錢太太哭著低頭,不敢吭聲,更不去和鼓勵看著她說出真相的何晶對視。
在警察說出真相後,錢總大怒:“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串通那小子把孩子給偷走了?”
“我沒有,我沒有。”錢太太立刻哭道:“我沒有讓何醫生幫我打過什麼電話。”
說到這裡,她淚眼朦朧的看著驚呆了的何晶,哭著質問:“何醫生,我什麼時候讓你幫我打過電話?你可不能胡說啊!”
“不,不是,我哪有胡說啊,你明明讓我給你家人打電話,說報平安。是你讓我打的啊!”在眾人齊刷刷看過來的各異的目光下,何晶也急了。
“我沒有讓何醫生幫我打電話,我什麼都不知道。”錢太太只是哭,就是不承認。
“我睡著了,醒來孩子就不見了。”
“錢太太,你不能這樣翻臉不認人啊!”何晶瞪大眼睛盯著錢太太。
然而錢太太根本不看她,扭頭看向身邊的警察,哭求道:“警察同志,求求你,求求你幫我把孩子找回來。”
何晶如墜冰窟。
她突然想到朱愛萍的話。
當時她堅持尊重錢太太的個人意願,但朱愛萍卻說這個所謂的意願是錢太太偷偷說的,說明錢太太自己都不堅定不敢抗爭。
幫這樣的人抗爭,很危險,別一轉頭對方變了想法說這一切都是她們搞出來的,把她們給直接撂在那裡了。
她當時還覺得絕對不可能。
女孩向來幫助女孩,對方還剛成為一個母親,怎麼可能那麼惡毒的恩將仇報呢?
可現在看看,還是朱愛萍有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