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勸說幾句,然而直接被魏麗麗打斷:“左主任,這些都不重要,甚至不應該是工作時間該討論的事情!
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和左醫生好好聊聊,他現在已經不是婦產科醫生!
而是新生兒科的體檢醫生。
上班時間,他不在崗工作,反而跑到我們的會診會議上,搞這麼一出,這恐怕不合適吧?
孫院長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又要找他談話了。”
說著就直接轉身走了。
留下臉色難看的左盛德。
他最怕的不就是這個嘛。
原本想著安撫好魏麗麗,只要魏麗麗不主動說這些,孫景不可能時刻關注婦產科的情況,這些事情遮遮也就過去了。
可是魏麗麗被真的氣到了,還說出這種話,肯定不會給他這個面子,再像以前那樣唾面自乾了。
而且她還點出了關鍵點,他兒子左右再慷慨陳詞,再沒有任何邏輯和愚蠢,都因為孕婦唐麗的手術只是在討論階段,還有的迴旋餘地。
可兒子左右上班時間脫崗,還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大鬧一番,坐實了脫崗的事實。
這一旦被孫景追究起來。
只怕不死又要脫層皮了。
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養了這麼一個坑爹的兒子?
明明他作為婦產科巧手,功德無量才是!
或者當初就不該生出子承父業的念想,不強求兒子左右當婦產科醫生,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了。
左盛德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頹廢的想著,隱約明白為什麼本該功德無量的他,卻要遭遇現在這樣造孽的局面。
或許就是在他當初升起子承父業念想,還強行將兒子招到自己手下培養那一刻,之前一個孕婦一個孕婦花費幾十年積攢的功德全被這個危害無窮的造孽行為給完全毀掉了。
畢竟如果真強行扶持這樣的兒子上了領導崗位,那造孽的影響力,可不是區區一兩個孕婦能比的。
上頭爛了,可全爛了。
就在他心中若有所覺,自傷自嘆之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了,先離開的兒子左右竟然折返回來了。
“爸,我求上進,你為什麼不支援我?”
“支援你去跳懸崖嗎?”左盛德嘲諷道。
“醫學史上只要有過一次成功的案例,就一定可以複製!”左右見說感情說不通,就再次說起了病例。
“每個患者的情況都不一樣,複製不是照本宣科。”左盛德無奈的提醒。
“只要做好充足的應急準備,完全可以解決的!”左右大聲道:“這樣重大的手術,國際醫療協會一定會有相關的論文、手術影片、錄音資料,患者的檔案和術前分析都會記錄在案。
國際的醫療規則比我們更細緻,只要找到這些資料加以分析和研究的話,風險是可以避免的!
我知道你擔心時間問題。
一週之內必須手術。
而綜合考慮,這些研究準備最好都能在兩天內搞定。
我能搞定!”
“想法很理想。但是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左盛德看著慷慨激昂的兒子:“魏主任也提醒過你了,連你口中唯一成功的案例,時隔五年,也沒有再次複製出一個成功案例,他這個親自主刀的都不行,你覺得你能靠研究一下他寫的資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