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主任,換成你是我……”
黃自立痛苦的呢喃,但是話沒有說出口,就被孫景打斷:“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不會做出同一樣的選擇。”
“……”黃自立無言以對。
他已經反應過來。
孫主任怎麼可能和他一樣呢。
或者大部分男人又怎麼可能像他這樣呢。
就算是假想代入一下,都沒人願意吧?
哪像他還真幹了。
他到底是腦袋進水了,還是鬼使神差了,為什麼當初就這麼不清醒的同意了呢?
只可惜說出去也沒人信。
因為如果洞房夜一時頭腦發熱,情不自禁,逼不得已答應這個幹了,那還情有可原。
畢竟男人嘛,都是義氣為上,寧願委屈自己,也絕對不委屈兄弟。
為了兄弟,一上頭不去想這麼多細節警示,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但這都過去大半年了。
這麼長時間,他卻從來沒有清醒過一次。
這就非常不對勁了。
偏偏從洞房夜到這大半年時間,他根本毫無義氣,讓兄弟一直守著機緣當和尚,過得日子那叫一個哭啊。
他圖什麼啊?
或者只能用那些人口中的‘真愛’來解釋了吧。
但這種真愛他不想要啊。
“好好想想吧,不過不要喝酒!”孫景拍了拍他的肩膀:“喝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製造新問題。”
黃自立答應著,目送孫景離開,他自己渾渾噩噩的在街上逛了又逛,直接妻子鍾晴再次打來電話,他才看著響動的手機看了一會,依舊沒有接通,漫步往醫院走去。
VIP病房。
黃自立進來時,鍾晴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孩子放在一旁的嬰兒床上。
他靠近,還沒有看見嬰兒的臉,就忍不住撇過頭去,露出類似乎後世掏錢包卻發現裡面沒錢的痛苦糾結的表情。
腦海裡想起孫景說的眼前一黑,還有眼球一翻,更是無比戳心!
太特喵的形象了!
就在這時,嬰兒哭泣聲響起。
病床上閉眼的鐘晴立刻睜眼翻身過來看,見到黃自立站在那裡,看了他一眼,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詢問:“你去哪了?剛才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剛才孫主任有事。”黃自立敷衍了一句,看了看沒有讓他眼前一黑的便宜兒子:“他是不是餓了?”
“應該沒有吧,我剛給他餵了五毫升奶。”鍾晴不確定道。
“要喝水嗎?”黃自立又隨口問道。
“好像前三天不能喂水吧?”鍾晴又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黃自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