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早早認清現實,往行政領域轉。
想著哪一天能在魔都第一醫院的仁華,當上院長,那怎麼也比他一個單純的心外主任和專家強上一些的。
但是如果實在做不到。
那我也認了。
在魔都待不下去了,我就去京城找他,和兄弟低個頭認個慫,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以他的地位身份和京城的人脈關係,足以保證我免遭傅博文他們的進一步打擊。
而且他是一個純粹的外科醫生,更痴迷技術。
我過去了,只要認清身份,和他其實是沒有衝突的。
反而還是強強聯合。
他搞技術,我搞行政。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想必這一點,你不會覺得我在吹牛吧?”
“不會。”莊恕搖頭。
楊帆有這層關係,的確有一定的底氣。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楊帆笑著又開始擺弄功夫茶了,趁著這個時間,梳理了一下思路,給同樣沉思的莊恕倒了一杯,遞了過來。
“現在還遠遠沒有到那一步,咱們還有勝算。
只需要你,我還有譚總聯手,這個勝算不僅有,而且很大。”
“他?”莊恕臉色立刻一沉:“我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你看你!”楊帆搖頭:“不用生氣,我可以理解你,你應該知道的。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絕對不會去投奔我那兄弟。
好在也不急在這一時。
反正已經三十年了。
你也在仁華簽了兩年。
你有充足的時間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一口氣重要,還是正義復仇重要。”
“……”莊恕臉色更不好看了。
時間真的是他最大的硬傷,是完全洗不白的黑點。
一想到時間,就讓他想起譚宗明說的回來太遲,就想到他這三十年毫無作為。
這邊莊恕和楊帆聊著這些這些事情。
而整個仁華早就傳遍了,震撼所有人。
不僅是傅院長自請處分,很可能要換院長這種大事。
還有和傅院長同臺的張大夫、劉大夫他們,因為明知道傅院長手術有大問題,卻一個個一聲不吭,坐視傅院長危及病人安危,也被處分了。
這件事,才是對普通工作人員衝擊最大的。
他們大多同情張大夫、劉大夫,覺得他們只是小小醫生,院長大人執意那麼幹,他們除了不吭聲,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