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是如何集結了一批亡命之徒,在黑水城中費盡周折地削弱丹鼎門和散修會的勢力。
“……等侄兒進入黑水城的大殿後,卻看到了另外一個修士墨羽在其中,東西就在此處不見了。”
“出來大殿後與袁長鶩和陳雨萍相遇,鬥過一場後,在城池內隱藏的霧獸潮迸發,當時情況緊急,我召喚出戰車只顧奔逃。”
“而墨羽一個人在抵抗霧獸潮,我猜測他肯定是被高等生靈給纏住了,在霧獸潮的永恆冰霧中勢必不能脫身……”
“那能量核心也不知去向,但侄兒可以肯定,袁長鶩和陳雨萍也沒能得到黑水城的能量核心,”
“袁長鶩在對敵時似乎有所顧忌,而且他還對霧獸另有所圖,但從霧獸潮的規模來看,最後他也沒討到好處!”
鄧壽衝話畢後緊緊地盤坐在鄧立輔的身側,他回到鳳凰城後立即安排好了馬芳一行人。
而後在城池中探聽了袁長鶩和陳雨萍的訊息,等他們倆都回到城池中後,他才猜測出一些事情的端倪之處。
此時他回到城主府的大殿中,對城主彙報著這一場事情的原委,經過城主萬年以來的勘探和廟算,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出現了變數。
這一次的黑水城之旅城主府並沒有什麼損失,黑水城的能量核心沒有被其他兩股勢力得到就是好事。
而讓他最為疑惑的卻是墨羽這個神秘的修士。
墨羽是第一個出現在大殿內的修士,但最後卻被霧獸潮所淹沒,這一切的事情在墨羽身上似乎斷了線索。
現在思索一番,在他身上似乎總有著一層迷霧,而他強大的戰鬥力卻讓人有些顧忌,讓人不能掀開他身上的迷霧去窺探本質。
鄧壽衝在大殿內部注視著叔父的面龐,穹頂之下的光芒將城主的身軀籠罩,城主的雙眼始終閉闔。
聞聽鄧壽衝的言語時,他的面龐在光芒和幽暗之中交替顯得忽明忽暗,而他身前的一張陣圖還在緩緩地運轉不歇。
鄧壽衝話畢後城主也一言不發,似乎他所有的精力都在那張陣圖之中。
鄧壽衝沒有打擾叔父,在他看來,叔父的卦爻之術應該能為他解惑。
這是能夠窺探天機,引導世界規則的東西,在他面前顯得神秘的墨羽修士,或許在叔父的卦爻之術中便可以被掀開迷霧。
“墨羽……”
“黑水城發生了天地異像,似乎是有大能巨擘現世,那是讓天地都為之動容的存在,我已經卜算過一卦,但是結果卻……”
“在卦算之中,我也不知道其在天地異像下,有沒有存活過來,那可是觸怒了天地的信念……”
“或許這是一個異數,天地間無相的異數。”
城主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後才對著身側的鄧壽衝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股不確定的意味,而在他面龐上的陰暗更加明顯。
但他的雙眼一直沒有睜開,注意力還是在身前的陣圖之中,這是他特有的一心二用狀態。
一邊在思索著鄧壽衝的話語,一邊在感受著陣圖的變幻,彷彿在那其中有什麼事情,在牢牢地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無相的異數!這怎麼可能!叔父,那他的出現不會影響到我們城主府的計劃吧?”
鄧壽衝聞聽了叔父的話語後,臉上生出了一股錯愕的表情,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身為仙人境界的叔父竟然會說出這般無奈的話語來。
卦爻之術可是能窺探天機的東西,不管是卜算什麼東西,在諸天萬界之中都有跡象可查,但這墨羽竟然連卦爻之術都對其無用。
難道真是異數?那他真的身殞在霧獸潮中了嘛?
不知為何鄧壽衝一霎想到了,墨羽在人蟒之下那挺立的身軀,和其強悍的戰鬥力。
他本來肯定其在霧獸潮中已經殞命,但聞聽叔父的一番話語後,他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
他腦海裡回憶著之前和墨羽相處的畫面,口中嘀咕著“異數”二字,他心頭猛然升起一個念頭。
或許那個墨羽並沒有殞命在霧獸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