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就是要找他的,只頓了一瞬,就抱著小兔跑上前冷著聲音問:“是你,是你讓警察把小樹抓走的對麼?”
周衡一直看著她過來,見她停在他面前問出這句話,眉目未動,只平靜問:“他害死了人不就應該被警察抓走嗎?”
他明顯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寧枳瞬間皺起秀眉,生氣地說:“你憑什麼,周爺爺都不追究了,你憑什麼這麼做,而且她欠小樹的她一輩子都還不清,小樹沒有做錯。”
“他沒錯誰的錯?企圖把你拐走是我的錯麼?”周衡看她維護周述的模樣唇邊忽然噙起一抹冷笑問,絲毫不掩飾這次的事是他故意針對周述,至於周述在老太太的事上有沒有錯他根本不在乎。
寧枳被他這副態度氣極了,冷冷說:“我本來就應該和他一起走的,我們早就約好了要永遠在一起,要不是你設計我我和他也早就走了。”
“你最開始找上我時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一句話說得寧枳瞬間安靜了,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表情變了一變後卻更迫不及待與他劃清界限了。,“你把他抓走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我要在這裡等他回來,等他回來和他一起永遠離開。”
說完轉身就走。
周衡也不追,只在她身後問,“看來你想讓他多關幾年。”
寧枳猛然滯住,扭頭看他,看到他料定了她會轉身的的淡然表情,“賤人。”
正給寧枳開啟車門的司機沒想到她這麼說話,驀然一驚就朝周衡看去,然,周衡並未因她為了周述轉身有絲毫愉悅,也並未因那兩個字有半分波動,只是等她上來。
寧枳仰著小臉冷冷地與他對視許久,最終還是上了車。
周衡看她上車,沒再說什麼,只是讓司機開車離開。
寧枳上車後則又開始讓他放了周述,這次她聲音軟了點。
周衡聞聲深邃的黑眸看向她,卻說:“放不放他看你。”
這其中的意思兩人心知肚明,可是寧枳根本不可能答應,她氣極了。
要咬他一口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一句話不再說,一下車,也不等周衡,自已抱著小兔率先下車,一個人氣鼓鼓地很衝地走在前面。
回到家,她把小兔抱進周衡專門給它做的兔舍裡,蹲在地上拿兔糧一點一點餵給它,喂好後,她摸了摸它軟乎乎的毛,轉身就往臥室去,經過周衡也沒有停留,徑直回到臥室整個人自閉地往床上一躺,完全陷入了自已的世界。
周衡看著她這一系列行為,也沒管她,更沒說什麼,只是把她今天走之前弄亂的房間收拾了,洗了洗換了身休閒的家居服,把程助理正好送來的飯菜端進去給她吃。
寧枳在被他威脅著,自今日到周述家樓下接她,他身上自始至終也帶著一股令人畏懼的氣場,寧枳不敢不吃,任由周衡喂著精緻的木偶一般機械地吃著。
吃好,周衡抱她去洗澡,之後把床單換了,將她又重新放回床上,
寧枳躺在被子裡,仍是木偶一樣始終不理他也不說話,周衡也沒怎樣,把她放到床上後,去書房處理著白天的工作。
寧枳躺在床上沒動,時間靜悄悄地一點點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周衡回來,關了燈,在她旁邊躺下把她抱進懷裡,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摟著她睡去。
寧枳不理他,他也沒在意,反倒是寧枳因為他完全沒受影響,威脅著她留在這裡,完全不顧她想離婚的意願,好像猶如過去一般的模樣先沉不住氣。
就是不跟她離婚是吧?她在他又一次如往常那般叫抱膝坐在床上的她吃飯時,冷冷看著他說:“我和小樹睡過了。”
她看他還能不能繼續忍下去不離婚。
果然叫完她正從一旁的床頭櫃上給她拿早已放在那的衣服的周衡,聞言瞬間轉身看向她。
“他比你厲害多了,我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這麼多年沒有斷過。”寧枳對上他潭黑的眸,無意識地捏緊床單,意識到什麼反應過來更加挑釁地說著。
自那日在周述家樓下見到,他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就變了許多,她說什麼他都未有半點妥協,反而不相讓威脅著她,因此寧枳看著他這個表情覺得他這一次一定也會生氣,也有可能又要拿小樹威脅她,然而他卻只是眼神黑漆漆地看著她冷笑了一下,把衣服丟給她就走。
已經想好要怎麼回敬他,緊繃著小臉等待著的寧枳沒料到他竟是這個反應,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兒,才穿上衣服出去。
不過因為他這個反應,出去後吃著飯她更是一邊吃一邊說著她喜歡小樹,小樹比他厲害一百倍,比他厲害一萬倍,周衡面無波瀾地任由她說著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燈光下的面容淡然而矜貴,她看著愈發說著,但很快她就發現,他不是沒反應。
他不抱她也不親她了,晚上睡覺時乃至平時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