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已怒不可遏,指著地上她一個字沒寫的試卷,
厲聲問:“這是什麼意思?我讓你別掛科,你就一個字不寫,這是在故意跟我作對,是在跟我作對嗎?”
寧枳看著他不說話。
寧老爺子在這個家擁有著絕對權威,沒人敢挑戰他,看到她這幅樣子更來氣。
為了讓她念現在的學校,他捐了兩棟樓,甚至還拜託章韻課下輔導她,他不求她能多有出息,只求她不掛科,可沒想到,她不僅僅掛科了,還一個字沒寫。
要單單是掛科也就算了,一個字不寫,是態度問題,是故意的。
他從想過這個看上去乖巧的小孫女竟能做出這樣的事,看來是他一直看錯她了。
他怒視著寧枳,見她還是一直不說話,四處看了看,從桌上拿起把戒尺就朝寧枳走去。
他想,就是因為從小缺乏管教她才敢這樣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而寧枳看到那把戒尺,就猛然瑟縮著往後退,眼淚也大顆大顆順著眼眶溢位來。
寧老爺子命令她,“把手伸出來。”
寧枳流著淚往後退。
寧老爺子見她還敢退,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就拿著戒尺用力抽上去。
一時間,老宅裡都是寧枳的慘叫聲。
舒荷來接寧枳時,看到的就是臉上帶傷,雙手紅腫的寧枳。
她已經哭得眼睛都腫了,臉色煞白,長髮凌亂,身子一顫一顫的,像只狼狽的小流浪貓,看到她,就嗚咽著叫,“媽媽。”
舒荷上前一把抱住寧枳。
寧枳靠在她懷裡就小孩子似的嗚嗚嗚地哭。
舒荷低頭看著她,眼淚也順著眼眶往下流,呢喃著,“可憐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這時,寧老爺子從房間裡出來看著這一幕,冷哼一聲,“要不是你慣著她,她今天也不至於是這樣!”
舒荷抱著寧枳流著淚看向他。
寧老爺子冷眼看著寧枳,話是對舒荷說的,“今天這頓打,就當是給她長長記性!帶她回去吧。”
舒荷哪敢說什麼,哭著應了一聲,摟著寧枳離開。
寧枳跟著她上車。
在車裡,舒荷仍舊摟著寧枳,檢視著她臉上和手上的傷。
不小心輕輕碰到,寧枳就痛得瑟縮。
舒荷嚇得不敢再碰,只是抱著她,不停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