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捂著臉不理他。
他便自己拿出手機搜了搜，看完後，他收起手機，在水龍頭洗了洗手。
寧枳聽到他
自己給自己洗起來，洗好後好一會兒沒動靜，放下手轉過臉瞪他。
周衡對上她的目光，沒說話，只是把卸妝水倒到卸妝棉上，從鏡子裡看著她，手拿著卸妝棉湊近她，輕輕擦她的臉。
寧枳也冷冷地瞪著鏡子裡的他，直到他擦到眼睛，才不得不閉上眼睛。
周衡看著她閉上眼後，乖巧軟糯的模樣，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
擦好後，理了下她的長髮露出她的整張臉，擠了洗面奶在她臉上揉出泡沫，對她說：“低頭。”
寧枳正因為泡沫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到，這次可聽話了，快速低下頭，
周衡手握著她濃密的秀髮，防止弄到她臉上後，才把另一隻手打溼，清著她臉上的泡沫，洗好，拿毛巾擦乾。
“好了。”他說。
寧枳睜開眼睛抬起頭。
他收起毛巾看向她，
此刻，她的臉上沒了髒汙，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般白嫩，嫩得像是能掐出水，只是她還是兇巴巴地瞪著他。
他沒什麼波動，在牙刷上擠了牙膏給她，“刷完自己洗個澡就可以睡了。”
寧枳繃著小臉不接，“澡也要你幫我。”
周衡沉默地看著她。
“我討厭你。”寧枳冷冷地說完這句轉身就要走。
周衡拉住她手臂把她拉到懷裡，她掙扎，他單手摟著她，“乖一點好麼？難道你不想早點睡？”
寧枳頓住，皺著小臉瞪他。
周衡面色淡然地等著。
寧枳捏著手指想了想，細聲問：“那你可以陪我睡麼？”
他思考一瞬，“嗯。”
寧枳這才從他手中拿過牙刷乖巧地刷牙，白嫩的臉頰一會兒右邊鼓起來一會兒左邊鼓起來，眼睛黑葡萄似的看著他，尤顯可愛稚嫩。
周衡看著她刷完，不由抬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
寧枳瞪他，他笑了下鬆手帶她出去拿衣服。
她抱著換洗的衣服往他房間裡的浴室去，到門口時，又有些不放心地交代，“你要等著我一起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