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愣了下，才抱住像條活魚一樣的她，“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寧枳驟然平靜下來，喘著氣靠在他的懷裡，身體微微顫抖著。
周衡低聲問：“怎麼了？”
她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像是藤蔓一樣柔若無骨地攀在他身上，漸漸的，周衡感覺到胸口處有溼溼的水意，從他的衣服滲到他的面板上。
他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將她抱得更緊了點。
一直到外面的天一點點亮起來，她無事發生般從他懷裡出來，眼眶紅紅地看著他說：“哥哥，我肚子餓了。”
周衡低眸看著她問：“剛剛怎麼了？嗯？”
寧枳眼睛溼溼的，臉色蒼白透明，像是個瓷娃娃一樣，只聲音糯糯地說：“我想吃東西。”
周衡沉默一瞬，“那先去洗漱換衣服，換好後我帶你出去吃。”
寧枳點頭，他便開啟房子裡所有燈，找來她的衣服給她，看著她進入洗手間後，自己也去洗漱換衣服。
等他收拾好出來，卻見寧枳已經從廚房拿了果醬和麵包出來，坐在餐桌前。
她正在擰果醬，咬著牙，吃奶的勁兒估計都用上了，卻擰不開。
周衡上前，從她手中拿過來要幫她擰。
“不要。”她皺眉，伸手朝他要，“我自己。”
周衡深邃的黑眸看著她，頓了頓，手轉了下果醬瓶，蓋子那頭朝下在桌子上使力磕了兩下，還給她。
寧枳接住，手攥住瓶，緊繃著臉擰著正要用力，蓋子忽然很輕鬆地開啟了。
她一怔，“咦”了一聲看向周衡。
周衡看著她軟糯的模樣，微微笑了下，低沉的聲音學她，“咦”了一聲，才問她，“要喝牛奶嗎？”
她用力點頭說：“要。”
周衡轉身去給她熱牛奶，寧枳則拿著勺子把果醬抹到麵包上小口小口地吃。
吃到一半時，周衡拿著兩杯熱牛奶過來，一杯給她，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坐下拿起來正要喝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頓了頓接通。
章韻的聲音傳過來，“今天別忘了去接上寧語，我們一起去給她選首飾和衣服。”
房間裡很安靜，寧枳幾乎立即就抬臉看過來。
周衡與她對視，淡淡說：“嗯。”
按照習俗，訂婚宴之前，章韻作為婆婆要給寧語買首飾和衣物。
章韻沒多說，便
把電話掛了，周衡收起手機看著寧枳。
她已經不再看他，專注地吃著麵包，偶爾喝一口奶，烏黑的長髮濃密又蓬鬆，襯得她的臉尤其小，白嫩嫩的模樣，看上去軟綿又水靈。
周衡收回目光喝著手裡的牛奶。
兩人吃好後，周衡把桌子收拾了往廚房去。
寧枳一個人進入的臥室，在床頭櫃上，找到那幾個避孕套全部裝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拿著自己書包出去等著他。
周衡收拾好出來，看到她揹著包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找了條灰色的圍巾出來往她脖子上戴。
她仰著臉，漆黑靈動的眸看著他。
戴好，抬臉對上她的目光，問：“帶你去學校？”
她今天特別乖，輕輕點頭，“嗯。”
周衡看著她，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後，牽著她的手帶她出去。
司機已經把車從車庫開出來停在下面，周衡直接帶她上車。
上車後，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突然，車內擋板升起來，周衡把她圈過去抱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