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聽到不用回答問題，直接就坐下。
至於晏淮是不是她男朋友的問題，她沒有回答。
周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淡漠地移向別處。
臺下的晏淮臉色通紅地站起來，接住主持人手裡的話筒，開始回答問題。
他此刻可能很緊張，回答得有些磕絆。
周衡隨意地翻看著講臺上要發給學生的航天知識小冊子，面無表情地聽著，待他答完，才抬眸看向他，“看你很緊張，應該很愛你女朋友。”
他語氣淡淡的，像是隨意的寒暄，晏淮卻是瞬間驚醒了，解釋說：“不是，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他說完，又想到什麼，笑了笑，連忙補充，“她是我姑姑家的妹妹，膽子很小，剛才那道題她是會的，但面對這麼多人，被嚇懵了，才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話落，他感覺周衡看他的目光更加銳利，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寧枳的大伯母是他的表姑，嚴格意義上來講，她確實算他姑姑家的妹妹，他也沒說謊。
周衡沒再說什麼，主持人讓晏淮坐下，進入下一個環節。
寧枳還是一直舉手。
但從這一刻開始，一直到講座結束，周衡都沒再看她一眼。
講座結束。
一堆女生湧上臺問他問題，寧枳則跟著晏淮她們一起離開。
周衡隔著人群看著他們兩個一起離開，只見因為出口人太多，晏淮怕寧枳走散，拉住她的袖子，寧枳任由他拉著，嬌小纖細地走在他身旁，背影看著很乖很乖。
這時，一個女生在一旁紅著臉問他問題。
他沒看她也沒說話，程助理則上前，“不好意思，周總接下來還有其他工作，我們安排了我司的技術骨幹來為各位同學解惑。”
女生們頓時發出失望的聲音。
周衡淡淡地說了句“抱歉”就大步往外走。
吳校長與他並行，先是誇了他今天的講座精彩，又提議，“算算有段時間沒一起吃飯的了，不如今晚我們兩人好好喝幾杯。”
“不了。”周衡微微笑了下，推辭說：“今晚和家裡說好了回家吃飯。”
吳校長一聽臉上露出些遺憾，“那我們下次再約。”
“好。”
吳校長將周衡送上車後，周衡沒立即離開學校，而是到法學院院樓下停車，順道接即將下班的母親章韻一起回家
進入辦公室，章韻是知道他要過來的，
看到他，“我等會兒還有個會，你那邊結束了？”
“嗯。”
章韻看著他進來，只見他西裝革履的模樣透著一種成功人士特有的淡然從容，心裡也是驕傲的，感慨道：“看著如今的你，誰能想你打小都不愛說話。”
周衡笑了下，沒說什麼，從櫃子裡拿出一些檔案，坐在沙發上翻看著等她。
章韻在海大授課的同時還兼職律師，周氏的一部分商業糾紛都是她負責，所以她這兒很多資料都是周氏相關。
這時，學委來交作業，章韻接過看了一眼，不出意料地看到名單上那個熟悉的名字，哭笑不得問：“她又沒寫麼？”
學委搖頭，實話實說，“這次是找不到她人。”
“好，你去吧，辛苦了。”
“好，老師再見。”學委說了一聲，紅著臉瞄一眼周衡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