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煉血水平,已經達到了一重煉血師的入門水準,血液流經我的身體,傷而不敗,凝而不散。”
藍綺柔微微一笑。
她自認,自己的天賦不會比起其他人落下多少,從小到底,只不過因為不合時宜的身體狀況,暫時掩蓋住了鋒芒。
待到十年後,二十年後,修煉到二重煉血師,達到掌控自身血之本源的水準,哪怕殘缺不全的血之大道,想要邁入其中,易如反掌!
這是什麼情況?
她難道也煉化過復甦之風這樣的靈物?
衛辰目瞪口呆。
他親眼看到藍綺柔用力咬破嘴唇,一道血痕裂開,按道理那孱弱不堪的氣血,絕對不可能這般輕易的止血,但情況卻是瞬秒恢復!
“她是煉血師?”
鞭爺驚呼而出。
“什麼是煉血師?”
衛辰撓了撓眉心,煉血師沒聽過,但煉火師他聽過,並且還在北冥學院當中考取了一重煉火師的身份。
煉火指的是煉化火焰,而操控自如,達到火法合一的境界,即為煉火師。
煉火與煉血,相差一字。
“鞭爺,這煉火師與煉血師,莫非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猜中了,這煉血師最早與煉火師同臺出現,只可惜血之大道至今不圓滿,對於人族來說,幾乎不可逆的殘破大道,最後輸給了火焰大道,無數血修自此退出歷史舞臺。”
聽到前者的話,衛辰點了點頭,將目光投了過去,豎起耳朵,傾聽著藍綺柔的自我對話。
哪怕是細微如蚊的聲音,也儘量一字不落的接收入耳。
“咦,信鴿怎麼又來了?還是兩封。”
一聲悅耳的鳥鳴聲傳來,藍綺柔應聲看去,從綁在信鴿腿上的竹製管上取出卷好的信封。
開啟一看,神色立即一愣。
“噗嗤,衛辰,這傢伙對我有意?”
藍綺柔似笑非笑,微微抿嘴,追求她,何不當面說?
難道是怕她當面拒絕嗎?
“呃....好像他用意不明確,我覺得必有蹊蹺,這封書信內容倒是甜言蜜語,不像是他寫出來的,但他又是文試滿分,這一點不用質疑。”
沉默了已久,藍綺柔眨了眨眼,顯然不太明姓衛的某人用意究竟何在,又開啟另一封,眼中即刻湧動起憤然的怒火。
威珍天?
威家的天驕之子,就是他!
“此人都已經有家室的人了,竟然如此貪婪,如此下作!”
藍綺柔氣得臉色青白交加,拳頭攥緊。
藍家那邊如若知曉此事,傳到那些頑固的族老面前,非但不會得到任何支援,反而會得到族老的撮合。
“看來,我讓威悵寫的書信,看來已經送達了。”衛辰暗中觀察,心中瞭然,藍綺柔的表現也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
只不過,信中的內容並非捏造是非,只是經過文字的修飾,顯得身有妻室的威珍天更為獨斷霸道罷了。
就是腳踏兩條船這一點,強者多是風流。
有言風流鍾情的翩翩公子,也有仗勢欺人的紈絝少主,同是類似的操作,說出來卻是截然不同。
很顯然,威珍天的名聲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