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魅聖人,你這算盤未免打得太響亮了,如果奪舍其他人倒無所謂,但是這小子是我的傳承者,你想斷血道未來,我怎能不出面?”
“血老!”衛辰目光一亮,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
“是嗎?”月霓裳面色微微一笑,道:“萬瀾,我們好歹也是幾千年的好友,就給你這一個薄面,這小子我可以放過,但這小姑娘,今日必須留在這裡!”
“不可能!”
衛辰眼中噴薄怒火,牙齒氣得打顫,身影一個輾轉騰挪,離開了囚籠束縛,“我無需你放過,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玄黃,不必了,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話,這金蛟剪在手,我恐怕無法離開了。”
看著四周由石柱籠罩的囚籠,沫汐臉上泛起一抹苦澀,似乎已經認命了。
“唉,老夫無能為力。”
血聖人顯出原形,看向衛辰,“她生前佈下的大荒囚天陣內,哪怕是踏天神王也如同螻蟻,本座這道殘魂還有些時日才會消退,怕是心有不逮,無法救出那兩個丫頭。”
“血老,一個就夠了,那一個不用。”衛辰指向一臉錯愕的女子。
“.......你禮貌嗎?”
櫻井魅瞪了衛辰一眼,旋即幽幽嘆氣,從方才的話中,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眼前這男子就算白骨邪君玄黃,想不到這麼年輕,這麼...心胸狹隘.....
“沫汐師妹,看來我與師妹你都無法倖免於難了。”
談及處境,望著四周滾滾飛動的石柱,櫻井魅心中苦笑,她這一生,從小自力更生,為勝負不擇手段,何錯之有?
錯的是運氣,是機緣!
“師姐,我從小就仰慕你,其實我們以前沒必要那麼內鬥的。”
沫汐嘆了一口氣。
回想起宗門時的一幕幕,從小到大,櫻井魅就像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大姐頭,照看著她,關懷著她。
直到後來,哪怕是從天外鬥戰之中,落了個臭名聲,也沒有影響兩人的姐妹情誼,可是為爭奪一個小小的弟子首席,她們關係的紐帶這才斷裂。
“.....”
“咯咯咯,真是姐妹情深,雖說你們兩人容貌上還缺了那點味道,但只要經我手煉造出永結同心丹,哪怕是你們是牛頭馬面,還是如花似鳳,都不是問題。”
月霓裳點了點頭,天邊出現一尊一丈高的大鼎。
“丹修!”
衛辰眯著眼,心中冷意越深。
“不錯,這瘋女人雖然是魅術入道,卻是名副其實的丹修,想當年,這月霓裳還是一朵清高自傲的花朵,可惜了,被當年橫空出世的少年奪取了心。”
縱觀局面,血聖人不為所動,看向衛辰道:“不用管這兩個註定會死的丫頭,你還不趕緊去尋找武聖人的傳承?”
“前輩,真的沒有辦法嗎?”衛辰沒有轉頭,只是心中灰冷,手心攥出了汗,自己所學的空間神通移形換影,哪怕是第三式星羅棋佈,也只能轉移自己,卻無法帶出沫汐。
“不必費力氣了,這女娃子與你無緣,我們血修未來一片光明,哪怕是仙朝帝皇,也會將那些公主丶郡主一一送來,未來有大把女人,何須拘泥於此?”
血聖人淡淡說道。
修道世界,女人如衣服,棄之又有何妨?
“不....”衛辰心中哽塞,雙眼通紅,腦海之中不斷翻湧。
是的,他想不出任何堅持下去的想法。
他衛辰只欠自己的恩師雲尊,除此之外,他不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