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年涉事之人全部伏法,狄愛卿竟也可以破解?”
皇帝褚允坐在金鑾寶座上饒有興趣的看著狄雪。
狄雪上前施禮:
“回陛下,雖然當年諸多事情都已模糊,但一樣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如果沒有任何手段的加持,真兇是無法在半炷香的時間內,讓幾千份卷宗從刑部消失的!”
“狄大人這推測,即便你不說我等也知道。”左相李庸笑著說到。
面對李庸的嘲諷狄雪不見絲毫慌張而是接著說到:
“丞相說的沒錯,但下官檢視當年案件的詳情的時候卻發現,當年放刑部卷宗的屋子除去大門沒有任何一個出口。”
“所以當年嚴廷忠他們保管鑰匙的才有重罪!”
李庸說完狄雪微微一笑,店內其他人也察覺到狄雪話有所指。
“門鎖有問題不假,但是即便大門四開半炷香也是無法將卷宗搬空!”
狄雪說完章侍郎便接到:“所以狄大人的意思卷宗早在案發當天之前就被搬空了?”
“正如侍郎所言,刑部的卷宗多有硬殼的紙裝著,所以將內裡取走,只留下外殼,便可以在案發時不費力氣的將外殼移出去。”
狄雪說完章侍郎接到:“可即便如此那門鎖無損,又是如何做到將外殼拿出的?”
“其實很簡單,真兇只要是刑部的人便可以完成,並且他還可以作為案發前最後進入刑部卷宗室的人成為證人,證明他進入的時候卷宗都還在!”
狄雪說完褚然接到:“正如狄大人所說,案發前最後進入卷宗屋子的人正是杜如諱!”
“他是如何提前將卷宗偷走的?”章侍郎問到。
“案發前刑部卷宗室曾經換過一次門鎖,而換成普通門鎖的當天,正是杜如諱值班,普通的門鎖要想開啟就容易很多,更何況他有一個鎖匠親孃!”
狄雪說完眾人有些驚訝,都不知杜如諱何時冒出個鎖匠孃親。
“這也是下官在杜如諱的家譜中查到的,杜如諱是老杜大人的私生子,而其等老杜大人死後便將自己的親孃遷入族譜!”
狄雪說完眾人點頭,正所謂強盜眾人退,杜如諱眼下是無法翻身了,自然沒有人再幫他說話。
朝堂上的氛圍立馬有些微妙,眾人小聲議論,顯然沒人再為杜如諱說話
“不過,此事既已說為趣聞,這之中其他的秘聞下官便不得而知了!”
狄雪說完皇上褚允點點頭:
“狄愛卿所講甚為精彩,看來當年先帝判斷著實有些重了,若當年涉事的後人還有活著的,便叫他們重回祖籍吧!”
“陛下仁德之心,實乃天下百姓幸事。”
眾大臣一起恭賀後,褚允卻話鋒一轉,對著李庸說到:
“朕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失竊案後,刑部無人可用,是左丞相保舉杜如諱為刑部任左侍郎,行使刑部尚書之權的!”
李庸的額頭滲出汗來剛要接話,褚允接著說到:
“而後杜如諱升為刑部尚書,左相也沒少出力吧,你也算盡了你的老師之責了!”
李庸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就算再沒有眼色的人也看出他被皇上厭棄,地位定然不會如初了。
早朝結束後,狄雪跟褚然被皇帝留下,三人在此在武英殿如同朋友一般坐下,只不過這次講故事的人換成了褚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