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東海不往東飛難道還往西飛？”方正降落下來，滿頭問號。
這小妖微微一笑，侃侃而談道：
“大王，您這就理解錯了，南贍部州乃是天庭設立的中土世界，這世間萬物的東向西向也全都是以南贍部州為參照，而咱們東勝神州的位置恰在東海以東，所以，要從咱們東勝神州要去東海的話還真得往西飛。”
“靠！鬧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方正傻眼了，這小妖要是不說，他還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他，雖說他重生到這個世界已經幾十年了，但他一直生活在獅駝嶺地界，對這個世界還真沒有什麼整體性的認識，畢竟終日和他混跡在一起的也都是些沒什麼見識的小妖。
“咳咳，這麼簡單地問題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只是證明一下，這個世界也是圓的！”方正隨口辯解了一句。
哪知這小妖立刻附和道：“大王倒是有幾分真知灼見，我確實聽人說過除了咱們這方大世界，其餘小世界全都是如雞卵一般的圓球，在那些世界裡，就算一直往西走，最終也能東邊。”
方正詫異地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妖，毛臉尖嘴寬鼻子，頭上還頂著兩個黑色的大角，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還未化形完全的牛妖。
別看他長得濃眉大眼，沒想到竟然有一肚子墨水，這讓方正不由得嘖嘖稱奇，便笑著打趣道：
“你有這文化怎麼捨得窩在這種鬧不拉屎的深山老林，去哪個人族王朝考個狀元豈不美哉？”
小妖撓了撓頭，苦笑道：
“大王可真會開玩笑，像我們這樣的小妖，就算躲在深山裡也不一定能躲過被人族修士攝魂挖丹的命運，更不用說主動去人族的地盤，那不是去送死嗎？”
“這倒也是，人族勢大，是天地主角，上面還有天庭與靈山護佑，咱們這些蠃鱗毛羽昆五蟲之類，自然入不得對方法眼。”
談到這個問題，方正也不由得一陣感慨，雖然他前身也是人族，但並不妨礙他嫉妒這個世界的人族。
不過感慨歸感慨，這種天地大勢他既沒有能力改變，也不想去改變，他只要老老實實的跟著系統慢慢苟，早晚有一點能站到諸天之巔。
收斂心思，方正正欲起身飛走，這小妖再一次出聲忙叫住了他。
“你還有什麼事情？”方正對這小妖頗有幾分欣賞，倒也沒有責備於他。
小妖上前，一把剜出寅將軍的妖丹，隨後跪捧在方正面前，喊道：
“還請大王救命！”
餘下的小妖見狀，旋即齊齊跪倒在地，同聲喊道：
“請大王救命！”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對佔山為王可不感興趣。”方正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無論這些小妖怎麼懇求，他都不會留下來當什麼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