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裡對自己的丈夫堆積著鬱氣,聽他說完,不耐煩的說,“許先生,許先生,你整日裡就知道許先生。
許先生是你爹還是你媽,他說什麼你都信。
咱們是開店做生意的,來的客人越多越好,怎麼,你意思是可疑人物都攆走?
不讓咱們家賺錢,讓別人家賺去?”
男人被妻子懟的臉皮有點發漲,瞪著眼睛粗聲粗氣道,“許先生是為我們好,你怎麼聽不懂人話?”
“許先生是為我們好?”
女人的聲音變得尖利,帶著那種心靈受到刺激後爆發而出的怒意,“我一天到晚守在這個破店裡,能賺幾個錢?
不知那許先生給你灌了什麼迷糊湯,你竟然捐了四萬?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省吃儉用省下來的。你把錢全捐了?
你就是個傻貨,人家賣了你你還給人家數錢。
老孃告訴你,別讓我見到那什麼許先生,呸,還先生,我看就是個騙子。
專門騙你這種沒腦子的憨貨。”
姜天成二樓樓梯後,聽到下方大廳傳來“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在女人怨天載道的哭泣聲中,男人大罵不止。
“許先生是永生門的神仙,他說我們捐了錢,以後能幫我們永生,你知不知道?
長生不老!
你個臭娘們知道個屁,人家看的起我才收咱們的錢,多少人喊著要捐錢,許先生都不收呢!”
隨後,就是女人悽慘的嚎哭聲與廝打的聲音。
姜天成沒有繼續聽下去,也無需再聽。
無非,是個被洗腦的男人,把家裡人的血汗錢開心的送給了騙子。
還記著人家的好,似乎收了自己的錢,臉上很有面。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生物,其實男人,又何嘗沒有感性?
姜天成收斂了心神,拿著鑰匙擰開門鎖,咯吱一聲,門開了。
他愣住了。
這是一處簡簡單單的房間,簡單的木板床,漆面斑駁的一張四腿方桌,一隻水壺,一隻玻璃杯,套間是個小小的洗手間,上面放著一次性的牙膏牙刷,香皂洗髮膏...
中午清亮的陽光透過開啟的窗戶落在鋪著潔白床單的床上,和一頭金髮中年男人的笑臉上...
特麼,我又做夢了?
他閉上眼晃晃腦袋,再次睜開時,帥氣的中年大叔已經站了起來。
“你好啊,姜~”
並走過來向他伸出了手。
“哈伯德,你為什麼在這裡?”
姜天成後退一步,這位突然出現的聖殿殺手莫名的讓他感到心慌。
簡單的見面,不簡單的地點...
五分鐘後,姜天成雙手抱著後腦勺仰面躺在床上,兩隻腳伸出床外。
沒辦法,這床好像比普通的床短了些。
哈伯德無奈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臂環抱胸前,一動不動,生怕自己漂亮的褲子被起刺的椅子表面劃破。
“所以說,你為了那尊小雕像,為了表達誠意,要先幫我完成任務?”
午後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姜天成的心情逐漸放鬆,對哈伯德戒備心也少了許多。
反正他那點能力,對我來說無所謂。
“是的,姜~雕像對你們沒用,但是,確是我們聖殿找了很久的東西。用你們古國人的話講,叫做互相成全。”
“你知道的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