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火苗開始舔舐畫紙，易燃物隨之灼燒，火苗變成隆隆火焰，油畫在火中掙扎扭曲，人像似乎在裡面哀嚎。
待火焰燃盡，油畫變成灰白色的燃灰紛紛灑落，奇異的是，那些看起來易燃燒的牆壁火焰抗性極強，並沒有高溫炙烤後留下的傷疤。
哈伯德臉上透著無趣，期待大戰一場的興奮眼神逐漸冷卻。
是的，SS級的異能者，在這個世界上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在這裡，又怎麼會那麼幸運，遇到有一戰之力的對手？
姜天成望著回過神的哈伯德，心底突然一跳，一個念頭躍出了腦海。
踩著大理石地板走到哈伯德的身邊，他皺著眉頭思考著。
...
周暮的心情糟透了。
在永生門兢兢業業幹了幾十年的髒活累活，好不容易熬出了頭，憑藉自己的資歷與力量，混到了祭祀使者的位置。
再過上十幾年，說不定能熬到大祭司的位置。
奈何大祭司一眼相中天賦出眾的宏佰，將其他八個弟子當成傻瓜。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偏偏他又因為身體機能的原因或者其他什麼原因，與古神失去了聯絡。
年紀又那麼大！
結果三名弟子死後，其他五名弟子集體造反，在大殿斬殺了他。
丁匯這個年輕人當上了大祭司。
論資歷，論實力，丁匯那點比的上自己。
年輕嗎？
在這裡，年輕永遠都是弱點。
周暮想不通。
但年輕也是有好處的。
丁匯一上臺，立刻就與古神取得了聯絡，時常獨自一人在那封閉的祭壇上聆聽古神的訓導。
雖說如此，他還是吃了年輕的虧。
想憑著自己本事到帝都探聽訊息，結果遇上了那個叫姜天成的年輕人。
兩名永生門的S級祭祀奪路而逃。
戰功彪炳。
他搖著頭露出嘲笑的表情，隨即又陷入了煩躁。
因為鐵衛決心剿滅永生門。
雖然是傳承千年的教會，有很強的底蘊，但在國家機器面前，再強大的教會，也避免不了覆滅的命運。
這是歷史的必然，也是時代的必然。
現在永生門熱鬧了...
十面埋伏。
對手的臥底都臥到家裡了。
好在...
周暮停下步子，溫柔的目光看向自己左臂，右手摸過去時能感覺到表面有一塊肌肉凸起。
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心情，手指隔著衣服碰觸凸起時，那塊肉瘤像條小狗似的擺動著，蹭周暮的手指。
一時間，周暮心情大好。
這是前些天祭祀時，古神賜給他的禮物。
整個永生門只有他一人有，大祭司都沒能得到的恩賜，他周暮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