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伯德默默的走在姜天成前面,他還在想著自己在聖殿的同事不但失去了生命,更失去了靈魂。
那道透明的、模糊的人形身影被一條骯髒的觸手帶往不可知之地。
將會面對什麼,他想也不敢想。
如果說剛開始,他是抱著好玩的心態陪姜天成玩一場玩弄壞人的遊戲...
那麼現在,在見識了那麼多的惡毒、殘忍、骯髒與恐怖之後,他只想將這個藏在人類社會中的毒蟲,從這個光明的世界清理掉。
雖然他自己本身也行走在黑暗中。
暴躁的、想要毀滅的情緒在他腦海充斥,急切的盼望一個宣洩口。
圓拱形過道的頂部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著富貴又豪華的黃色亮光,雕刻精良的壁畫出自手藝精湛的藝人之手,栩栩如生的展示著古老的故事。
空曠的大殿中依然看不到任何人影,似乎這裡只有一個孤寂的輝煌殿宇。
姜天成一邊欣賞著精美的藝術品與壁畫,一邊回憶情報細節,在幾乎一模一樣的過道中尋找那條通往丁匯所在的路徑。
募的,哈伯德頓住腳步,凝視著前方掛在高大牆壁上的一幅畫。
而與此同時,姜天成的步子也逐漸放緩,直至站在哈伯德身旁。
他的注意力放在身後空空蕩蕩的過道上。
過道正面牆壁上的畫像是一名乾瘦的老人,穿著紋著金邊的華麗祭祀袍服,表情冷峻孤傲,一對黑亮的老鼠眼在燈光的照射中似乎發著光。
兩人身後二十米左右的過道出現了四名蒙著兜帽的黑袍祭祀,他們統一身材瘦削,個子矮小,幾乎是一模一樣。
緩緩的,四個人從袖中露出浸了毒的,表面泛著綠色光芒的狹長匕首。
姜天成轉過身,與四名黑袍祭祀對峙。
在雙方的氣勢上,他甚至穩穩壓過對方兩籌。
“後面這四個小朋友,就交給我了!”
他毫不在意的對哈伯德笑道,緩緩的從背後抽出三尺三寸長的大劍。
四個人在聽到小朋友三個字時,身形陡然一僵,隨後像一隻獵豹似的身子一蹲,張開握著匕首的雙臂如同翱翔的雄鷹,前後交錯的衝向了姜天成。
哈伯德沒有理會,對於姜天成,他還是很有信心的,那四個人的實力也就在A+。
敢面對這個變態,只能誇一句,勇氣可嘉。
他向前走去,脫離了五人的戰場,注意力放在那副畫上。
作為SS級,哈伯德的精神力何其強大,但這副畫,讓他心底十分的不舒服。
直覺上就是厭惡,不喜...
他的皮鞋又向前踏出一步。
這一腳,沒有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而是一腳踩在細碎的沙灘之上。
周圍環境斗轉星移,時空轉換,大殿在一陣扭曲中幻化成碧海藍天,沙灘海浪。
哈伯德仰起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天空,腳趾在鬆軟的細沙中扣了扣,感覺很真實,如他不是織夢者,甚至都以為自己真的是在度假。
“有點意思~”
...
姜天成屁股下面摞著四個黑袍祭祀,他們鼻青臉腫,癱軟無力的趴著,全身都火辣辣的疼。
誰也不知道姜天成在瞬間打出了多少拳。
不過從四個人還身軀完好的情景來看,他出拳的力度並不大。
這倒不是因為他心慈手軟,而是想留著活口拷問。
他低下頭伸手在大腿下面的祭祀臉上輕輕扇了一巴掌,那半邊臉立刻紫漲,留下了紅腫的五道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