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形拱門外走進一名鬍鬚搭理的很細緻的外籍男人,不到五十歲,梳的大背頭油光鋥亮,面容冷峻,稜角分明,看起來很有氣勢。
見這威武的人走進院子,劉世雄立刻覺得自己清醒了過來,似看到了希望。
“湯姆,小心!”劉世雄指著管遊道,“這個人很厲害,定遠已經被他傷了。”
湯姆腳下一頓,眯著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影,半晌才回過神來,抬頭看時,見那個兇狠的男人正望著自己。
“額,這個~”湯姆撓了撓後腦勺,一咬牙,瞪向管遊,“找死。”
他展開雙臂,五指如勾,向上方舉起,水池中的水流隨著他的動作呼嘯而起,凝結出三條張牙舞爪的水龍,咆哮著撲向管遊。
吼聲如雷,聲勢駭人的水龍蜿蜒懸空,張開巨口撲向管遊。
管遊並未有所動,只是譏笑,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斜斜向前一甩,盤旋在他身邊的水龍彈射而出,與那三條大點的水龍在空中糾纏不清。
而他自己,身形一閃,已來到湯姆身前。
一拳。
湯姆大驚之下本能的抬起雙臂護在胸前,感到自己好像被一輛貨車撞到,恍恍惚惚間人已經飛在了空中。
迷惘的看著上方蔚藍天空,我是誰,我在那?
正懵懂間,管遊突然出現在他的上空,十分和氣的一笑,身影一閃,一腳已經重重的踹在湯姆的腹部。
橫飛在天的湯姆向炮彈似的撞進了地面,在鵝暖石鋪陳的甬道上砸出一個人形坑洞,周身面板撕裂,細細的血珠滲出,整個人跟個血葫蘆似的。
頭髮凌亂,眼睛半睜半合,張著嘴,呼吸十分微弱。
隨著他被痛毆,那三條耀武揚威的水龍已被管遊的水龍撕咬的嗷嗷直叫,沒多會,就砰然一聲,爆裂四散。
劉世雄心如死灰,面白如紙,不忍再看湯姆那悽慘的下場,忍不住別過了臉。
管遊連續幹趴兩人,自信心極速膨脹,手插褲兜站在項雲前方十米,笑道,“項老爺子,咱們的仇該算算了!”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多道長伸手止住旁邊蠢蠢欲動的姜天成,微笑著走在管遊面前,“施主,你戾氣太盛,於身有虧。大家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可好?
何必打打殺殺。冤冤相報何時了?”
但見他衣袂飄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管遊冷笑道,“道長,你何必趟這趟渾水?這麼大年紀了,在觀裡享享清福不好嗎?”
“出家人以濟世為己任,你還年輕,有著大好前程,何苦來碰這塊鐵板。”
“鐵板?”管遊盯著多道長冷笑,一指項雲道,“他是鐵板?他就是金剛石,我也要把他砸成粉末。”
“既如此,請吧!”
多道長閃身躲開,向管遊做了個請的動作。
劉世雄目瞪口呆,望著多道長神秘莫測的笑臉,可憐的望著項雲。
這手下,都是些什麼人?
“多謝道長美意!”管遊見道長讓開,自覺雄風八面,氣場無與倫比,笑了幾聲,緩緩走向項雲。
榮曼吟撓撓脖子,懶撒的出列,揮手擋住姜天成,“天成啊,這人交給我如何?
好久沒運動了,借這個機會出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