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姜天成趴在電梯房上,遠遠的看到一張俊俏的人臉從東側的樓梯口露了出來,一對細眼閃著灼灼光輝,四下裡張望著。
他一動不動,眼瞅著那女人失望的回頭,又等了片刻,這才躡手躡腳的從大樓的另一邊離去。
...
這女人是永生門的教徒無疑,實力看起來不怎麼樣,但那敏銳的直覺驚出了姜天成一身冷汗。
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總算是沒有被發現。
他並不是怕那女人,只是想瞧瞧她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又和劉家有什麼勾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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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回到病房,劉雲翔立刻迎了過去,焦急問道,“閻雨,有什麼發現?不會是殺手吧?”
閻雨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被嚇破膽的劉家大少,見他惶恐的臉色發白,想起這段時間已經處理過的幾個殺手,對他的人品就起了懷疑。
據劉家人講,剛開始行刺的殺手家族的保鏢就能應付,不知怎的,這段時間來暗殺的頻率少了,但那些殺手水平卻越來越精湛。
若不是湊巧自己被宗門派到帝都聯絡劉家,又剛好來這裡提點他,擋了不少災,否則這位不知得罪那位大人物的劉少爺可能早就火化了。
她在門口站定,沒進屋,不耐煩道,“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我乏了,先去睡了。”
說著就要往隔壁走,劉雲翔上前一把拉住,見對方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手,訕訕的縮了手,笑道,“這幾天動靜有點大,白天的時候,陪護的那護士說好幾個姐妹都請假了。
她有點害怕,想跟我請幾天假。
雨姐,你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問,但是必須隱秘。
那些隱約的嚎叫在後半夜實在太嚇人了,別說她們,就是我聽見心裡發瘮得慌。”
“唔!知道了!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閻雨板著臉,盯著劉雲翔道,“這醫院背後的財主不就是你家的嗎?
過兩天有大事要辦,你們最好封院,不要讓閒雜人進來,最好也不要留下什麼人。”
“這個嘛~”劉雲翔沉吟了一會,說道,“這麼做動靜太大了,而且我們劉家也不是完全說了算的,這裡還有馬家和李家,要封院得經過他們的同意。
不能這麼做,容易引起懷疑。
不過可以從制度上改改。醫生護士來這也是為了錢,多給錢少加班,想必他們也會樂意。
至於馬家和李家,也不差這一點,由我父親出面,這個面子他們還是要給的。”
閻雨依然淡漠,她冷峻的俏臉上常年佈滿寒霜,很少見她對別人假以顏色,這會聽了劉雲翔的話,只是微微點頭,“這方面的事情你們是行家,你看著辦。
但是你記住了,大後天的事情關係到我們未來的大計,你一定要頂住壓力。”
“我曉得,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
閻雨來到這裡已經十三天了,一直為幫劉雲翔覺醒的事做準備,同時也擔任了一段時間的保鏢。
有她在,再宰了幾個聲名赫赫的殺手之後,這些天消停了許多。
方才她也是直覺,感到窗外有人,出去探查是沒有任何發現。
回到隔壁房間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
八名祭祀使者,是除了老祭司之外永生門的最強戰力。
如今宏柏在威嶺被殺、奪魂那對狗男女也已喪命,剩下五個人各自打著各自的算盤,心也從未想在一處。
但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師兄弟,感情還是有的,如今遭了那個叫姜天成的毒手,天人永隔,往日相處時,他們的音容笑貌不時在眼前浮現 。
“一群死鬼,給我滾!”
她憤怒的低聲吼了一聲,從床上坐起,屋裡面黑漆漆的,心裡面產生了莫名的慌張。
沿著鋪著白底瓷磚的走廊來到電梯口,兩名值夜的小護士在前臺趴在前臺呼呼大睡,樓裡面靜悄悄的,能清楚的聽見病房裡傳來一陣陣響亮的鼾聲。
進了電梯,閻雨直接按了—1層。
底層過道頂上安裝著放心的白色LED燈,幽幽的散發著白森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