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凌晨,離初月正睡得香甜,忽聞手機鈴聲一陣吵雜,耐著性子伸出胳膊摸過去,拿過手機一看,放著熒光的螢幕上赫然是姜天成。
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沒有動靜,只有隱隱約約的流水之聲。
小姑娘一時怔住,不知對方搞什麼鬼,正尋思著,涑然一驚,坐起身子。
難道天成哥遇到什麼事了?
這流水聲又什麼鬼?
須臾,裡面傳來讓人臉紅的女子調笑聲音,還有一兩句姜天成不當人子的聲音。
暗暗罵了句禽獸,想掛了電話,又耐不住好奇心作祟,鬼使神差般的坐床上細聽了起來。
猛然間,就聽到裡面一聲大吼,“離初月,你還不來?”
正在探索案情進展的離初月腦子裡嗡的一聲,想起上次抓田小麗時,曾在姜天成身上做了標記。
連忙瞬移了過去。
一間佈局精妙的女性房間裡,暗金色的花紋桌布,地上是清亮的水墨地面,靠門的地方有一個兩米多高,快要三米多長的木質衣櫃。
一些女性內衣和褲襪隨意的扔在一旁,看的小姑娘臉上先是一紅。
再看床邊,姜天成面容冷峻,雙眸深邃無情,握著一把黑紅紋路的手槍正指在下午在家裡出現的女人額頭上。
他未看離初月,只是盯著床上那名女子的眼睛,“初月,把她困起來。”
離初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聞言“哦”了一聲,抬起手臂手掌搖搖伸向連芹,一團白色亮光出現脫離了她的雙掌,就像一個打了無數倍的螢火蟲在空中起起伏伏,飄蕩到床上,將裡面的人籠罩起來。
這時,連芹才變了顏色。
“你幹什麼?”
她輕叱一聲,感覺自己和周圍的環境好像被生生分割開來,身上似乎被什麼薄膜罩住,除了呼吸不受阻外,身體竟然絲毫不能動。
姜天成這才把槍插回腰後,從外面搬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著躺在床上因為用力掙扎,臉已經憋得通紅的連芹,笑道,“別掙扎了。這是初月的空間牢籠,雖然實戰時作用不大,但對付你這樣的,還是十拿九穩的。”
離初月靠近姜天成,臉帶疑惑,問道,“這位蓮姐姐怎麼了?”
“這位啊,她看起來是你的蓮姐姐,可實際上呢,她並不是你的蓮姐姐。”
他目光呼的一凝,若兩把利劍直刺對付的眼神,“蓮芹可不會像她這麼主動,而且...”
話說了一半,頓住,起身從外面拿過剛才給他倒的紅酒,舉起來在燈下晃了晃杯子,嘆道,“在一個愛酒的人面前下毒,還是下到酒裡,這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原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
假連芹凝視著姜天成,臉上絲毫沒有懼怕,反而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我聽人說,姜天成油鹽不進,柴米不侵,視女色為浮雲,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倒是看走了眼!”
“切,那還真是看走了眼!”
姜天成冷笑道,“弱水三千,我全都要。”
假連芹咯咯咯的笑起來,雖被困住,但裹著薄薄被單下的嬌軀美景一覽無遺。
“你這冤家,胃口倒是挺大,不也怕累死。”
一個清亮的童音突然響起,“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
姜天成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尋聲望去,只見幻離的小腦袋從離初月背後探了出來,正眨巴著大眼睛在床上亂瞅。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