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明武館位於H市西城區,這裡已經接近郊區地帶,城市建築也不像市中心那麼密集,大多是些兩三層的居民樓,錯落有致地排列在街道兩旁。
離晟明武館還有一段距離時,一夥正在和喪屍激戰的身影落入蘇雲視線中。
陳墨兒在副駕駛位上驚叫道:“是我爸他們!”
吱——
皮卡車尾一甩,橫著在街道中央停下。
車子剛剛停穩,蘇雲已經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尼泊爾軍刀出鞘,劃過一道圓弧,砍在一隻喪屍脖頸上。
“爸!”陳墨兒慌慌張張地從另一側跳下來,焦急地出聲喊道。
和十幾只喪屍交戰的,是五名手持唐刀、身穿白色修煉服的男人,其中一箇中年人生得濃眉大眼,剃著寸頭,給人的印象如同海邊矗立的一塊礁石,風吹不動,浪蝕不侵,目光沉靜有力,即便面對猙獰可怖的喪屍,也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聽到陳墨兒的聲音,他扭頭望來,露出欣喜的笑容:“墨兒!你沒事就好,別靠近這邊,等我和你師兄們解決了這些怪物再說!”
蘇雲目光一掃,這五人站位很有講究,三前兩後,猶如鐵桶,能將來自各個方位的攻擊都照顧到,進退之間還能保持陣型不變。
而且他們似乎也摸清了喪屍的弱點,知道砍掉腦袋才能讓這些不死的怪物停止活動,照這個態勢下去,擊殺十幾只喪屍只是時間問題。
不愧是習武之人,怎麼相較之下,陳墨兒面對喪屍時的反應就那麼讓人看不上眼呢……
蘇雲腦海中閃過這些無關的念頭,手下不停,一刀劈死喪屍,後撤躲避,再來一刀。
原本圍著五人打轉的屍群,逐漸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拋下原先的目標,朝蘇雲蜂擁過來。
蘇雲且戰且退,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擊斃命,要麼直接砍掉腦袋,要麼從太陽穴處一刀破壞腦部結構,十幾只喪屍被他用放風箏戰術吊著跑出去一段距離後,留下一地屍體,很快就全倒下了。
這可把陳墨兒的老爹,晟明武館館主陳錚以及他的四名得意弟子看傻了。
自己五個人聯手慢慢磨,打了十幾分鍾也才不過殺掉七八隻喪屍,這人居然兩分鐘不到單挑了十幾只?
是我們的刀不如他的鋒利,還是喪屍的脖子突然變軟了?
一刀削飛頭顱,擱這兒演電影呢?
五人對視一眼,之前因為殺了不少喪屍積攢起來的些許得意,在這一刻全扔了個一乾二淨。
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他們那點兒戰績根本羞於拿出來好吧!
危機解除,陳墨兒終於剋制不住,跑過去一頭撲進了父親懷中,嗚咽著道:“爸!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陳錚輕輕拍打女兒的後背,鬆了一口氣道:“我和你媽也很擔心你啊,一晚上沒回來,去哪裡了?樸叔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陳墨兒抬頭淚眼汪汪地抽噎道:“樸叔他……為了救我,被一隻喪屍咬了,他就讓我一個人逃走,把自己鎖在了樓道里……”
陳錚渾身一震,顫聲道:“樸叔一世英豪,居然死在這些醜陋的怪物手裡,實在是……他的遺體在哪兒?”
陳墨兒低聲道:“可能已經被喪屍吃光了……”
“……唉!”陳錚默然無語,長嘆一聲,收起悲痛,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蘇雲,“這位小夥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