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葉凡才清醒了。
他看著羅元，眼神有些復雜，他本以為如今的他，修為戰力都已經成為宇宙中至強的幾人之一，不說能夠看透任何人，但是至少不會讓他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可是眼前的羅先生，確確實實的讓他，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羅元也只是平靜的看著葉凡，也不解釋，任憑葉凡如何理解。
對於是不是真實的古史，還是他虛造的故事，他從來不會給任何人一個清楚的答案。
“我只相信，我會打破一切。”
葉凡最終沒有多說什麼，他堅信自己會當世無敵，他說了一句話後，離去了，他的眼神依舊一如既往的堅定，並沒有因為剛剛的恍惚，而壞了自己的信念。
看著葉凡離去的方向，羅元也是笑了，他輕聲細語的喃喃道︰“真不愧是葉天帝，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能穩固道心，一往無前。”
時間繼續流逝，羅元繼續說書。
完美世界說書到後期，不僅僅只是葉凡這個曾在完美世界出場過的人感覺到恍惚，便是那些和完美世界毫無關聯的人，也開始變得恍惚。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很多人都快分不清現實和虛妄，真實和虛假了。
宇宙中，到處有人討論著本書。
有人說道︰“此書乃神書，可是卻也隱藏著大恐怖，我聽到最新處，雖然感悟良多，可是更多的則是混亂，修為低者，亦或者道心不堅定之人，繼續聽下去，恐反受其害，我決定了，在成就聖人之前，再也不觀此書。”
“不錯，便是要觀此書，只要觀前半部分便可，後半部分，太過浩大，有人看了，也許能增其眼界，可是更多的人看了，只能是感覺立身於天地間，有感自己的渺小，反而會摧其心智，讓人惶惶不安，於修行無益。”
有這個觀點的人不少，到了後來，越來越多，便是聖人，都感覺頭皮發麻，深感此書的恐怖，他們都如此，何況普通的修行者？
反倒是修為全無的凡人，卻絲毫無礙。
或者說，也不能說是無礙，本身就是滄海一粟中的一粟，已經是低到塵埃裡了，根本沒有心智可摧，自然看了也無礙。
所以到了後來，許多人都意識到了這本書的恐怖。
很多生命古地，開始有意識的控制書的發行傳播，一些修行低下的弟子，甚至接觸不到後半部了。
到了如今，羅元的聽客，幾乎只有聖人以上了。
不過即使如此，羅元每到一處，現場依舊都是爆滿，畢竟宇宙堪稱無限，聖人也足夠多了。
今日，當羅元說書到九天十地末法時代降臨，仙域大門將要關閉，而九天十地的一些至尊和天才將要退入到仙域之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因為先生說了，末法時代如果不進入仙域，那些強大的至尊，可能也就只能活一萬多載。
甚至再嚴重一點，一些年輕或者弱一些的至尊也許甚至活不到萬年，只有數千年可活。
這不就和當今天地之中的人的壽命對上了嗎？
完美世界中的所謂至尊初期到至尊巔峰，大概就是準帝到大帝之間的區別？
壽命剛好和現實對應。
還有所謂的仙域，將要關閉，此次若不進去，可能很久都不能再進去了，這便是當世大帝也無法進入仙域的原因？
眾人聽聞，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汗毛倒豎，悠悠坐於高臺之上的先生，彷彿在揭開天地間沒有人知道的恐怖大秘。
“這是不是意味著，先生所謂的說書，當真就是一段古史？如今無需再懷疑真實和虛構了？”
有人震撼到頭皮都在發麻，傻愣愣的聽著這一段，而後口乾舌燥的說道。
“以前我還覺得這就是一個故事，畢竟裡面的人，隨隨便便就活幾百萬歲，我們的大帝才活一萬多歲，簡直就是扯犢子，可是最近，我也感覺越來越真實了，也許，要不了多久，真相將會出現。”
有一直堅信完美世界就是一部小說的人，此刻也是無比懷疑的看著高臺上淡然飲茶歇息的先生，越來越覺得，完美世界，可能真的就是一篇古史，不僅僅只是基於亂古和現實的關聯創作，很可能，就是真的！
“不錯，我也覺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