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士兵這邊,訊息很快傳到千戶處,此人只得親自帶人來處置。
數十名士兵趕到,他們很容易就控制了現場,將鬥毆的雙方都控制下來。
一邊是朝鮮世子,一邊是葉赫部的少主,兩邊身份都非常特殊,讓這位千戶也不知如何處置,所以他只能選擇往上報。
上報到金州衛並得到反饋,中間至少有一兩刻鐘,於是眾人只能在街頭等著。
從雙方開打到現在,時間也已過去了一刻鐘,金佑顏已被抬進了薛府。
抬轎子這些人是葉赫銘恩的親信,這些人是打著送禮的幌子進的薛府。
薛府內宅,朱景洪已脫下親王冠服,換上了較為隨意的常服,此時正坐在寢室內,由甄琴和諾敏陪著聊天。
但葉赫銘恩並不慌張,他是完全為朱景洪在考慮,所以他自覺問心無愧。
“跪下!”
但最終,朱景洪手裡的這柄刀,架在了葉赫銘恩的肩膀上。
吩咐完這件事,朱景洪又看向甄琴,說道:“琴丫頭,交給你個差事,你要辦好!”
嘴上是這樣說,葉赫銘恩心裡卻在感慨,還是要做自己人才行,否則那還有活命的機會。
甄琴當即動身,在一眾宦官侍女陪同下,來到了安頓金佑顏的院子。
今天李暄的表現讓他很生氣,所以當前只是兩個女人在說,而朱景洪本人則在思索當前局勢。
燕遼之地的兵馬,相對而言薄弱了許多,或許可以藉助女真人的力量……朱景洪如是想到。
“是!”
“那金佑顏乃朝鮮世子妃,如今被女真所擄受了驚嚇,如今是被朝廷官軍搭救……你替我去安撫她!”
朱景洪站在臺階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這便讓氣氛有些凝重。
如果閱兵也嚇不住朝鮮,那麼以當前燕遼之地的戰爭儲備,能不能在短期內重創朝鮮?
也只有讓皇帝看到戰爭收益,朱景洪才有把握說動老頭子,讓他給燕遼批銀子送武器。
“朝鮮世子,身份特殊,牽扯到……”
“餘海,領他去接人!”
就在這時,餘海出現在了房門外,勾著腰稟告道:“王爺,那葉赫銘恩派了人來……送禮……他把……把朝鮮世子妃送來了!”
拉著金佑顏坐回椅子上,甄琴接著說道:“如今好了,縱得這些人越發猖狂,連行兇擄人這等事都做出來了!”
葉赫銘恩知道,這一刻他的危機才真的解讀,於是他長舒了一口氣,順道擦了擦自己後背。
“你以為自己是葉赫部少主,我就投鼠忌器不敢動你?”
“小子……今天老子揍了伱,往後有機會我還得揍你!”葉赫銘恩放著狠話。
“王爺,是臣狂妄無知,犯了大罪……願聽懲處,絕無怨言!”
老老實實做藩屬國,管著自家一畝三分地,難道不好嗎?
“咯吱”一聲,房間門被開啟,幾名侍女走了進來,然後便是甄琴跟了進來。
我不過是揍了朝鮮人,難道襄王竟要殺我?葉赫銘恩心中大駭。
很快兩刻時間過去,由旗手衛代軍士親自押解,葉赫銘恩和李暄被帶到了薛家外客廳。
“叩見王爺(殿下)……”二人齊齊行禮。
“是!”餘海領命後,立刻轉身吩咐去了。
整個外東北女真有幾十個部族,如今分屬董鄂部等七個部盟,其中董鄂部、輝發部、渾河部被朝廷高度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