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話,等於明著告訴三兄弟,就演也得演出兄友弟恭來。
面對這一要求,三人哪敢不聽命而行,於是立刻應承了下來。
“我再警告你們,近些日子給我安分些,若再鬧出事端……絕不輕饒!”
“兒子絕不再犯!”
三個人都答應得很爽快,但顯然都沒往心裡去,畢竟皇帝連具體的懲罰都沒說。
絕不輕饒,這四個字的威懾力度,還不如皇帝痛罵一頓強。
“出去!”
“是!”
三人早就想離開了,答應之後相互扶著起身,看來那是格外的兄友弟恭,顯然從這一刻就開始演了。
可三人沒走出兩步,卻見朱景洪又停了下來,引得兩位兄長也跟著停下。
見朱景洪轉過身來,朱鹹銘陰沉著臉問道:“你還有事?”
“爹,我就是想問問,北靜王家的好馬,到底該如何處置!”
這話一出,卻讓朱鹹銘臉色更為難看,暗道這小子一心想著好馬,怕是把自己的話全沒聽進去。
“今天你帶笙兒出宮,朕還沒跟伱理論,如今你還如此多事……下去,自領二十廷杖!”
“爹,兒子只是……”
“滾!”
眼看老頭子又要動怒,太子二人哪還敢讓朱景洪多說,一左一右扯著他便走了出去。
“沒一個讓人省心!”朱鹹銘越發的不滿。
重新回到了位置上,程英便適時出現在殿外,貼身伺候皇帝這麼久,他很能把握好出現的分寸。
“陛下,北靜王已到了,是否傳召?”
端起茶杯,朱鹹銘平靜道:“讓他進來!”
“是!”
再說朱景洪三人出了大殿,正好遇見在寒風中侯召的水溶。
“參見太子殿下,睿王殿下,十三爺!”
雖被兩位嫡皇子整治得慘,但水溶可不敢表露半分不滿,此刻全套行禮動作毫無破綻。
對此,太子一言不發,而朱景淵卻冷哼了兩聲,唯有朱景洪道了身免禮。
然後他們三人便往外面走去,相互之間有說有笑起來,認真一聽便知道全是廢話。
見他們說說笑笑,彷彿跟個沒事人一樣,水溶只覺得格外委屈,他所受的折磨顯然這三位都沒在意。
簡單來說,他這個北靜王,跟宮裡當值的奴才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