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直過來,先拍了拍紅桃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感激地看了眼又一次從天而降解救她的寧羨,這才彎腰撿了棵紅蓮業火花捏在手裡晃了晃。
“這是藥材,也是毒草,單看怎麼用。宗先生剛才就是以服毒的方式試了這東西的藥性。但是你們放心,宗先生心裡有譜,他知道怎麼把控量。所以他現在並無礙,最多明早便能醒來。”
不待眾人表示質疑,沈樂兮又望向白蘇:“白小兄弟跟著宗先生學習醫道,想必也懂的如何給人診脈吧,如若不信,白小兄弟不防給宗先生診診脈,看看我說的可有假。”
“好!”白蘇道,“如果先生當真如世子妃所言,只是昏睡過去,並無大礙,小的就磕頭給世子妃賠不是,就是世子妃要小的性命,小的絕無二話,如果不是……哼!小的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不要,也定要為先生報仇!”
殺氣騰騰的話剛刀子似的朝沈樂兮劈來,沈樂兮嘖嘖搖頭,心說到底還是太年輕氣盛了,張嘴就是一口火|藥味,。
她好心提醒道:“磕頭賠命什麼的就免了,沒那麼嚴重,畢竟你也是因為擔心宗先生……”
“世子妃這是心虛了還是怕了?!”白蘇毫不領情。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沈樂兮:“……行吧。都聽你的。”愛咋咋地吧!
見沈樂兮沒話說,白蘇愈發篤定沈樂兮這是心虛害怕了,側目望向寧羨,語氣憤怒中又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世子爺可都聽見了?還望世子爺到時候能秉公處理!”
寧羨:“……”
雖然不清楚那女人為何就如此篤定宗離一定沒事,但有一點寧羨很清楚:但凡叫著要跟這女人打賭的人,必輸無疑,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例外。
誰能贏得了一個懷揣萬千功德的氣運之子呢?
有了眼下這遭瞬息閃移的神奇經歷,寧羨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圍繞在沈樂兮身邊的,絕對有一股超越人力範圍可控的神奇力量。
想到這,寧羨不禁同情地看了眼白蘇,頷首:“好。”
白蘇:“哼!”
村民們畏懼寧羨的身份,他可不怕,定國公府是很厲害沒錯,可靖安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就憑先生跟楚公子的交情,如果先生真被定國公世子妃禍害了,楚公子肯定會給先生報仇的。
小少年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然,又兇狠地瞪了沈樂兮一眼,當即就給宗離把脈。
宗離已經被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除了白袍上的泥漬一時半刻無能為力外,口鼻中流出的血漬都被人擦拭乾淨了,此時背靠椅子,雙目緊闔,神情平靜,除了面色略有些蒼白外,看不出其他任何異樣。
就彷彿睡著了一般。
只是……
白蘇眉頭漸漸擰起。
“白小兄弟,宗先生他怎麼樣了?要緊嗎?”有人觀察著他臉色,擔憂地問道。
還能怎麼樣?
不過就是昏睡過去了而已。
沈樂兮心說。
原著裡就是這麼寫的。
果然,就見白蘇反反覆覆給宗離把了好幾次脈,蹙起的眉頭終於慢慢舒展開,最後收回給宗離診脈的手指,神情複雜地望向沈樂兮。
沈樂兮抬抬眉。
意思: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確實沒說錯。
只是……這女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嘚瑟相,實在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