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一個病變細胞比作一隻生病了的小貓,它不再可愛,它會傷害你養了的數十萬只可愛的小貓。
那你肯定很想把它解決掉,而且你的目的很簡單,你需要這個小貓死就行了,那麼,可以讓其死亡的方式其實很多很多,拿刀殺掉,拿農藥給毒死,拿開水燙死、餓死等等。
你可以想很多很多種。
但是,如果再加上一個前提條件,這隻小貓是站在了無數一萬隻,非常可愛,而且還和人類很親善的貓群中站著,緊緊地挨著。
你不能夠單獨地用手去提它出來,你只能透過遠端的手段,要將其殺死,你會如何選?
將其餓死?
那麼其他可愛的小貓同樣會被你餓死,成千上萬,甚至數億,甚至可能導致整個貓群都死亡。
拿刀砍死?你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只知道大概的位置,而且還不確定它在不在那裡,你就要誤傷很多你喜歡的貓。
燙死?
毒死?
你不會這麼想。
所以,你需要藉助一種手段,來把它挑出來,單獨把它擰死算了。
但是,如果這隻病變的小貓,還感染了許許多多的貓,讓它們都病變了,那你就不能夠在其中找了啊,那得把你累死。所以你不會這麼做。
你就需要找一種十分特別的辦法將其殺死,最好還不要傷害那些你喜歡的貓。
……
這就是困難之處,難的不是它怎麼死,而是要在它死的同時,別的貓,別的正常細胞,該怎麼活。
這就難了。
因此,我們就需要去了解這些病變小貓的作息規律、它的運動狀態,到底用什麼誘餌,用什麼樣的毒藥或是該怎麼下刀把一群貓殺掉,才能夠最小可能地把整個整體給救活。
……
肯尼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腫瘤細胞裂解,並且還把蛋白都提取了出來。
配製電泳分離膠也配製完了,就只等著電泳了。
這個步驟其實很簡單,只要把提取出來的蛋白,點到膠板中的孔裡面,然後開始電泳就行了。
但是,在此操作之前,肯尼還是十分詳細地給陸成講解了一遍操作的流程、以及每一步的作用,和它們最後可能產生的結果,以及我們需要的結果。
陸成雖然自己的心裡清楚,但還是細緻地聽著肯尼的講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解和心得,聽一聽別人的心得,總是不會錯的,沒有誰的認識,就絕對,百分之百的在各個層面就高於另外一個人。
任何一個人,都至少有一個點,可能比另外一個人稍微地突出一點點,你需要了解和學習的也就是這一點點。
肯尼講完之後,問陸成:“親愛的陸,我說的是不是有些快了?你能不能跟上我的思路?”
肯尼知道,WB的實驗原理和過程可能不太好理解,所以很認真地問,大有一種你要是不明白我就可以再講一遍的意思。
陸成回道:“肯尼師兄,我聽明白了,我之前就接觸過WB,自己也做過,不過師兄你的講解,還是讓我之前對一些操作的理解更加深入了。”
“我相信我能夠聽明白的都明白了,還暫時不能明白了,再講解一遍,也很難明白。”
陸成很直白地道。
其實這麼一個經典的操作,真正地需要弄透弄明白,那會很難,它會涉及到更深的物理學知識、化學的膠體知識和生物學的知識。
而這些最為基本的原理,需要查詢相關的經典文獻才能夠真正地從本質上弄透。
其實作為一個醫學生,醫學實驗對他們的要求就只需要會利用這些實驗進行自己領域相關的驗證即可,並不需要搞明白具體的原理和方法,也自然更不需要對根本的實驗源頭進行解析。
不過陸成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刨根問底,他心裡有一些疑惑,但是不適合問出來,所以他也沒問。
肯尼點了點頭,信了陸成,陸成之前能夠透過微調秦霜的實驗操作完成秦霜沒完成的步驟,自然是有實驗基礎的,否則,那也太恐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