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見黃悠悠一邊整著自己的托盤,一邊回道:“和男生逛街可沒意思了,沒看法沒意見,沒體力的,還不如一個人去逛了。”
林尤趕緊走出手術室,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差點就翻了車的。
自己就說嘛,黃悠悠怎麼可能在自己這麼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的帶領之下,就變了呢,還應該濯清漣而不妖。
……
陸成翻著,看了看天花板,最終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都會慢慢變得和以前的自己作別,然後用另外一幅姿態活著。
每個人都是會變的,自己變了,自己的師父,也變了。
陸成可不敢忘記,自己在剛去湘大二醫院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當然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是被哪個教授抓了或者懟了,那是白罵,白抓,白懟。
那時候,去了一個沙市,陸成都戰戰兢兢,不就是因為略有些自卑麼?
怎麼可能做得到像現在一樣,隻身來到異國他鄉,仍然覺得有一定的自信。覺得自己很有把握在這邊立足。
這一切的一切,雖然更多地可能要歸功於系統,但同樣的,自己的努力,和林尤的知遇,是完全不可或缺的。
如果沒有林尤做自己的師父來挺自己,就算自己的知識儲備很好,但是自己能夠有那麼多的機會麼?自己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寫出來那麼多文章麼?
可以寫出來一些,但是肯定沒有那麼多,因為林尤的那些科研思維,已經是有意無意地影響到了自己。
而就連他在湘大二醫院的處事原則,也是影響到了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自信了。
如果自己的師父不是林尤,而是閔教授,自己可以有單獨做急診手術的機會麼,自己有單獨坐門診的機會麼?
門診早就被幾個博士的師兄包了,急診手術估計也被懶得麻煩別人的林尤給做掉了,而林尤或許會給自己一些課題,但是。
那時候林尤最多就是自己的師兄,師兄弟之間的關係可能比陌生人強,但是,是絕對沒辦法做到師徒之間的親密無間的。
週末,米國是不加班的,除非是急診手術。
但是是個人就知道,做腫瘤的,就沒有急診手術之說。
要命的骨科創傷,也輪不到骨腫瘤的醫生去做手術。
而且,張興教授也不用去病房裡查房,所以就約著張瑞嘉和陸成一起,說是要去郊遊。
陸成本來的打算是要去實驗室繼續跟著秦霜學習實驗的,不過昨天晚上秦霜師姐晚上的時候說,她昨天看了一下培養的細胞,生長的濃度還不夠,所以,跑WB的操作,得要再等一天,也就是在週日。
本來陸成也想跟著山原齊木去長長見識,不過似乎山原齊木並沒有想在週末去實驗室的意思。
所以陸成就只是在家裡躲著看文獻,在看到了張興教授的邀請後,略一猶豫,就答應了下來,覺得自己是可以在周圍走一走。
生活不可能只有手術、實驗和病人。
這是工作的全部,絕對不可能是生活的全部。
十月份,在米國的密歇根州,就已經較冷了,所以陸成換了一套比較厚的衣服,就去往了與張教授約定好的地方,張教授來接陸成。
本來張教授他們就隨時可以出發,而陸成也沒太多的東西可以帶的,就很快就出發了。
來到了車上,秦如因正在和張瑞嘉說話,張瑞嘉正好說到了興頭上,所以陸成進來她也只是看了陸成一眼,並沒有太多其他的表現。
“媽咪,我們今天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