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國內的科研環境的確有待改善和整頓,但是你也不要以為,到了國外,科研的環境就真的高了很多很多,只是相對來講,比國內有一定範圍內的自由而已。”
“真要是觸動到了什麼的利益,那後果比在國內的時候,可要嚴重多了。”
“這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講完的事情,咱們邊走邊說。我們先去動物實驗室……”
“……”
時間一晃而過,就到了下午六點鐘。
秦霜和陸成都一同走出了密歇根大學的實驗動物樓,然後各自回到住的地方去。
回的路上,陸成就給張興教授發了一個資訊,然後交待說他要直接回租的房子裡去,今天的飯也已經吃過了,師伯不用擔心了。
陸成私下裡叫張興教書師伯,但是在醫院和實驗室,還是客氣地喊教授的。
張興也並沒有覺得有其他的什麼,陸成雖然是林尤的學生,但也不至於天天到他家裡混吃混喝,他就天天地去請陸成吃飯。
倒不是說張興的財力不夠或是其他的,就陸成自己,可能也是無法接受的。
君子不食嗟來之食,這是每一個華國人的骨氣,最開始陸成到張興教授家裡拜訪,留他吃飯那是天經地義,昨天請吃飯,那是因為手術結束的時間太晚了,也是能夠找到理由的。
但是,把陸成天天叫到家裡去吃飯,這是說不通的,關係好歸好,但必定不是父母家人,肯定不負責養陸成的。
總是這麼喊,反而會讓陸成以後都不敢再去了,甚至連斷了往來都可能。
陸成也是坐上了地鐵,來到了租的房子附近的地鐵口,然後步行回家。
順手買了一箱牛奶和一袋子麵包,然後夾了幾片,拿著一盒牛奶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東爺爺和奶奶倒是熱情地邀請陸成吃飯,不過被陸成以正在學習的理由給婉拒了。
坐在房間裡,陸成一口一口地咬著手裡的麵包,時而喝一口牛奶,雙目淡淡地略有些無神。
到現在為止,雖然陸成還沒有搞清楚當年林尤發生了哪些具體的事情。
但是,秦霜告訴他的事情,卻也已經能夠讓陸成猜出來大概了。
當年,林尤依託張興教授,跟著他在別人的實驗室做實驗,在那個時候,使用的課題經費,都來源於一家醫療機構的投資。
這一點,張興本沒覺得什麼,自然不會清楚明白地給林尤說清楚。
不過似乎,在林尤正好要發表關於骨肉瘤靶向治療受體這篇文章的時候,就被投資人給找到了,嚴令禁止地把林尤的文章給收了回去。理由就是林尤所有的研究經費,都是他們出資。
所以,即便林尤與他們並沒有任何的僱傭關係,但是研究成果,也絕對不能全部歸陸成所有。
而且,他們只是在有這個苗頭的時候,就直接來掐滅了,首先就是撤除了資金,然後收回所有的實驗資料,想要進行自行研究,直到最後把藥物搞出來。
而那個時候,林尤只有基礎的資料,根本就沒有底稿,也沒有文章的支援,就更別提做什麼專利的申請了,甚至在資本的力量碾壓之下。
他連絲毫地還手之力都沒有,因為他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而那公司本就自己已經開展了多年的相關研究,所以他們申請相關的專利,絕對是名正言順的。
這一點,就是連申辯的權力都沒有。
即便當時在米國頗有地位的多位華裔教授聯名上報,但最終還是以支撐不足的理由,不了了之。並且聲稱,張興那時候自己就根本都沒有獨立開展研究的資格和資金。
幾個月後,林尤當然直接被從學校提前畢業,而且還順利地拿到了畢業證和學位證。
這個時候,那家公司才又厚著臉皮地拿著一堆賣身契,然後以一個頗有誘惑力的年薪,來邀請林尤去做他們公司的研究顧問。
林尤當然不理了,直接聯絡了自己的學校,就回了國。
而因為林尤掌握的東西,只與資本有關,與國家安全絲毫關係沒有,因此,米國政府方自然沒有多加找一些奇葩的理由進行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