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尤說:“你不用緊張,如果你的氣量就這麼小的話,我也不會把你送到張興教授那裡去。”
“至於張教授的問題,見仁見智。每個人的看法肯定都是不一樣的。”
“我從個人的角度來講,只會覺得,理解、知曉,但並不一定贊同。畢竟我當時就是沒有做這樣的決定的。”
說到這裡,林尤稍微地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而後才顯示出真正的資訊,是一大段。
“我們除了要考慮歷史因素和外界因素之外,也同樣要考慮到歷史的因素。在張教授那個年代,我們更加需要的其實並不是深度,而是寬度。這是我並不一定贊同的原因之一。但是,米國的待遇啊,條件啊等各個方面都比華國好了很多倍,而且,即便張興教授當初回來了,那他肯定就沒辦法開展很多實驗和操作,而且也沒有現在這樣的成就。這是我理解和知曉的原因。但是,你還要知道,如果一直都沒人回來的話,那麼這一片空白是沒人可以填上的。”
陸成才看完這一串資訊。
林尤有發了資訊過來:“不過客觀來講,我們也要佩服他的選擇,畢竟背井離鄉,同樣身背罵名,他完全可以不理會,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和很多人一樣,不把一些擔子挑在肩上。”
“反正遲早都是被罵了,還不如就被罵個痛快。”
“我個人對張興教授,不論是從技術、為人、性格等等各個方面都是極為敬佩的。很多事情,也是表示敬意的。”
“以上的看法也只是我個人的理解,你不用在意就好。”
“行了,你先休息吧,你那邊時候也不早了。”
林尤的回答,算是比較客觀和中正的,陸成心裡也隱隱有了答案,所以就不再去糾結。
每個人的選擇,對錯都只在他個人的想法,得失對他自己而言,肯定都是有得有失,沒有人可以做到萬全。
……
週五,並不是張教授的手術日,而且張興教授也並沒有安排手術。
不過,陸成來到了科室之後,張興教授、布朗醫師還是帶著山原齊木和陸成,把所有的病人都看了一遍,而且還進來了一個新病人。
不過這個新病人的運氣還比較好,不是惡性腫瘤,只是一個良性的腫瘤,只是他的腫瘤位置不太好,很有可能會導致病理性骨折,且考慮到腫塊增大之後影響到關節的活動度,所以預約了張興教授做手術。
手術並不複雜,就安排到了週一。
在米國,擇期手術是根本不可能在週末加班做的。
著重地看了一下昨日手術的病人,並且看到了威利順利地回到了科室,並且看到了在告知他手術非常成功後,他滿臉的笑容後。
張興教授和布朗醫師二人才從科室裡離開,走到了實驗室去,
不過雖然布朗醫師在臨床上是跟著張興教授的,但是其實他的研究方向,與張興教授並不一致,所以他要去的實驗室並不是張興教授的實驗室,而是另外一個教授的實驗室。
而山原齊木,就是張興教授的博士生,所以自然就只能跟著張興教授走了。
到了實驗室,張興教授早就預約了其他幾個留學生及研究生的科研任務彙報,因此,只是給山原齊木交待讓他帶著陸成好好地熟悉一下環境和實驗室裡的人之後,就徑直地來到了會議室。
張興教授雖然負責很多課題,但是很多實驗,其實都不是他親自在做,而是作為指導,帶著團隊來做的。
但是把關,還是需要他來親自把關,並且瞭解每一個學生的研究現狀和研究進度的。
山原齊木,則是實驗室裡面做得最好的人之一了,似乎他的研究進度,張興教授絲毫不擔心,所以就讓山原齊木帶著陸成轉轉就行。
他的研究彙報,也是從每週一次變成了每月一次即可。
陸成跟在山原齊木的後面,才發現到了實驗室的山原齊木,才是真正的山原齊木,就像是一個人活了出來一樣。
他的自信,比之前陸成在病房看到他的時候,更加耀眼。
山原齊木很快地就帶著陸成來到了實驗室的其他人面前,介紹道:“這位是親愛的陸,也是張興教授新收的遊學生,他是第一次來到我們的實驗室,大家歡迎一下陸的加入。”
“親愛的陸,你好啊。我叫凱琳。”
“我是查爾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