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應的,既然其他科室的教授幫忙了。那麼請吃飯和欠下人情這些,也是必然的事情。
“我們就直接開始吧,今天就只吃晚飯了,晚上請大家去吃大餐。”張興教授想著他們都輪流交換著吃了午餐,而且現在吃晚餐的時間還太早,於是就索性繼續開始了。
布朗他們當然不敢有意見,因此手術只是稍加停頓,就繼續開始了。
而且即便是不能吃晚餐,但是可以早點下班,這也是一件比較值得期盼的好事情了。
……
西蒙教授有條不紊地細緻地縫合著之前布朗和張興離斷的動脈和扎掉的靜脈,並且連帶著肌肉附著處的肌腱,也是徐徐地進行著吻合。
顯微外科,首先需要的機器就是顯微鏡及顯微外科獨有的小器械。而這些東西,都正是之前張興教授接觸得比較少的,所以只能夠喊西蒙過來。
張興作為一助,看著西蒙行雲流水般的縫合,瞬間笑了笑道:“西蒙,你現在縫合血管和肌腱的技術,是越來越順暢了,你的手術看起來有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西蒙聽了張興的誇獎,首先是笑了笑,而後說:“張,今天我的手術,的確是進展得順利了不少,但這還是主要得利於你們科室的助手很專業。”
“可以冒昧地問一句,這個陸,是你們科室新來的醫生麼?”
對於顯微外科的教授來講,雖然縫合的技術佔了很大一部分比例,但是其實助手的暴露和輔助,也是佔了一部分使得手術變得更加順利的因素。
西蒙教授之所以這麼講,當然是因為他與張興教授的私交不錯,很多時候都互相幫忙著科室間幫忙做手術。
而以前西蒙教授來這裡做縫合的時候,不論是速度還是縫合的滿意度,都比不上這一次。
西蒙教授當然不會單純地就以為是自己的縫合技術一下子得到了質地飛躍,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新來的,面孔比較陌生的陸成自然就被他吸入到了眼裡,而且他這麼問,也未嘗沒有打聽陸成來歷的問題,假如陸成沒有定下最終的科室的話,他並不介意從張興這裡挖一下牆角。
對他來講,他覺得所有的醫生,都是可以用價格來談攏的。只要自己出的到讓對方心動的價格,即便是跳槽去其他的醫院都有可能,更別提只是簡單地換一個科室了。
張興教授笑著罵道:“西蒙,你可真是沒你看起來那麼紳士,竟然還要打我的人的主意、”
“不過很遺憾,你的這個打算,註定是會失敗的,因為陸並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也不是我們醫院的研究生,他是來留學的。”
“更準確地來講,他是來遊學的,所以只會待在我這裡。你就不要想了。”
張興當然聽得出來西蒙有要挖牆角的意思,如果是他去西蒙教授那裡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契合自己的助手,自己肯定也會花費一定的心思將其挖過來。
西蒙正在縫合一根血管的血管壁,聽到張興這麼說,手輕微地一抖,差點就把縫合不到三分之一的血管給拉斷。
而後他略有些驚訝又失望的道:“陸還只是一個留學生?”
然後失落地感慨道:“還是遊學生,那我是基本沒什麼希望了,親愛的張,你不要這麼小氣。”
留學生和遊學生基本上都是定點學習的,他挖不走,而且他挖走了,也給不了太多張興教授可以給陸成,而他不能的。
西蒙就笑著道:“親愛的張,你不要這麼小氣,我也就只是問問而已。”
“嗯,我知道,我其實也就只是說說而已。”張興教授若有所指地道。
聽到西蒙教授和張興教授竟然在側面地說陸成是不是本院醫生的問題,山原齊木覺得自己又是再一次地受到了暴擊。
西蒙教授剛當著張興教授的面挖人,就證明他是真的很認同陸成的醫助水平。
在米國,想要得到老一輩的教授認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在米國,對於職稱的劃分,其實並沒有那麼細緻。
就只有住院醫師、主治醫師和教授三種。
而且教授同樣也只有在教學醫院或是在教學醫院工作的醫師,才有這個資格叫的,否則的話,都只是主治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