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倪昆心中微微一動,一時若有所思。
東方白見他不語,抬起豐腴飽滿的雪白大腿,在他小腹上輕蹭著,輕聲道:
“小弟,你不是對這些俗務不感興趣麼?今天怎問了這麼多皇帝的事?難道你其實是個大才子,對皇帝的詩作有了興趣?”
倪昆搖頭失笑:“我就只會背詩,鑑賞的話勉強還行,要我作詩,那就一竅不通,只能抄襲了。”
東方白吃吃笑道:“你可以抄一抄李太白的詩。”
倪昆哈地一笑:“那要落到懂行的人眼裡,小弟我可就要丟大臉了。”
頓了頓,又問:“皇帝作出此詩後,可有什麼變化?”
“沒甚變化,還是如以前一樣,繼續沉醉於醇酒美人,對國事不聞不問。”
“就沒有偶爾爆發一點特別的氣勢?或者突然興起舞劍什麼的?”
“據說皇帝年輕時,倒確有幾分人君氣勢,武功也相當不弱。可他只會用刀,並不擅長劍術。至如今,他身子骨已虛得連刀都提不動了。”
“這樣麼……”
倪昆心中疑惑,楊廣若真是酒劍仙附體,那沉迷美酒天經地義,沉迷美人就不應該了。
所以楊廣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正思忖時,感覺東方白大腿活動得越發過份,不禁一把握住她大腿,笑道:
“姐姐方才還在哭著求饒,現下又不安份了?今晚難道不想睡了?”
東方白毫無懼色,反而鳳眸一挑,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正要見識小弟你的威風呢。”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倪昆哈哈一笑,翻身將她鎮住,再啟戰端。
一夜逍遙,次日天未明時,東方白便已離開,要以驍果禁衛的身份,在臨江宮中值守,繼續就近監視楊廣。
說起來東方白的修為確實了不起,明明多次瀕臨崩潰,可稍微喘息一陣,便又能恢復過來,不知疲倦地繼續向倪昆發起挑戰。
倒真有了幾分“萬物滋長,生生不息”的氣象。
東方白昨天翹班半天一宿,今天不能再擅離職守,將在宮中連續值守,繼續密切監視楊廣——其實她至今都不明白,為何裴公要派給她這個任務,監視楊廣這位沒有未來的皇帝。
倪昆倒是有了幾分猜測,只是楊廣作出那首詩之後,仍自酒色無度的表現,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令倪昆也不敢輕易肯定自己的猜測。
只能是等到明天,親自去臨江宮中觀察一番,瞧一瞧楊廣的成色。
東方白今天不會回來,倪昆便也沒繼續呆在這裡,晨煉一番,將昨晚落下的修行功課補回少許,便回了陰癸派據點繼續修煉。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過一日,這天正是臨江宮宴召開的日子。
而這次宮宴,主賓都是些奇人異士,據說會有大量奇人異士赴宴,於御前獻技。
時近中午。
臨江宮中,皇帝寢殿。
楊廣大夢初醒,先在宮女服侍下,拿夜光杯喝了一大杯葡萄酒醒了醒宿醉,洗漱一番,又略進了幾塊糕點以佐三勒瓊漿。
喝得半飽,楊廣醉醺醺地起身,由幾個宮女攙扶著,漫無目的地在宮中轉悠一陣,活動筋骨。
自一道雕龍繪鳳的雨廊中走過時,楊廣見到雨廊外邊,一座花圃環繞的白玉廣場上,一群鶯鶯燕燕正自排演劍舞,一時不禁怔住,呆呆看著那些綵衣飛揚、身段婀娜、舞姿翩躚,又不乏英武的舞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