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朝後退出了數十步,滿臉驚駭的看著葉洛。
他搖了搖腦袋,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之人,那從對方身上散發出宛若實質的殺意,令其心神具寒,不由控制的恐懼之感彷彿從腳下上升到了脖頸。
陣陣寒風吹過,感受到了些許的涼意,他才從剛剛那恐怖的殺意中回過神。
再度看向葉洛,對方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的眉頭微皺,難道剛剛是錯覺?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有些犯傻,這樣的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氣息?
葉洛拍了拍胸口,朝著後面退了兩步,許是胸口太過沉悶,一口鮮血噴出,灑落的鮮血濺落在白雪之上,似是正值綻放妖冶的罌粟花。
經那白雪的反射,顯得格外刺眼,又似是極度的諷刺,本自同根生,卻最喜做那些手足相殘之事。
“葉恆,我念及兄弟情義和母妃,自知有愧於你,你這打也打了,氣該消了吧!”
葉洛倚靠在涼亭的石柱之上,笑眯眯的說著,“如果你在沒大沒小的對我動手,我可要行長兄之責了,畢竟都是爹媽生養,誰也不比誰金貴,俗話說長兄為父,我怕是比你要金貴些。”
“混賬!”
一道身影陡然從遠處奔來,如同一道鬼魅一般,直接來到葉洛的面前,雖然沒動手,但是那席捲而來的氣息卻讓其身子不斷的後退。
待葉洛穩住身形,這才看清來人。
身材佝僂,渾身氣勢逼人,整張臉蒼老的如同枯樹皮,一雙三角眼如同吐信的毒蛇,只是一望,便令人毛骨悚然,彷彿被盯上一般。
“敢對恆王子不敬,找死!”
老者冷冷的出聲,葉洛聞言嘴角揚起一道弧度,笑著出聲道:“老二的影子,雖是行將就木,但是這氣勢還行。”
“找死!”
老者腳下一頓,作勢就要出手,他的速度很快,宛若吐信的毒蛇直擊要害,那手離葉洛的脖頸越來越近,雖是攻擊未到,但那氣勢卻讓其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感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卻是以更快的速度來到了葉洛的面前,直接擋住了老者的攻勢,待看清來人,這才發現是一個年紀與他差不多的年輕男子。
男子面色蒼白無血,長相平庸至極,沒有喉結,冰冷淡漠的眼神似是沒有焦距,這是一個極易讓人忽略之人,天性涼薄,沒有任何可觀之處,似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如果你仔細看,會發現他只有一條胳膊,顯得格外扎眼。
老者的手掌重重的擊打在年輕男子的胸口,而年輕男子的身體卻穩若泰山般的站在原地,他眸子微微一動,緩緩的出聲說道:“想動他?找死!”
“臨淵,你還是如此不會審時度勢。”
老者收回手掌,負手而立,那雙眼睛直直的看著臨淵,最終目光定格在了對方那空蕩蕩的右手。
道:“身為一個刀客,卻失去了右手,本該是令人羨慕的天才,如今卻是一個廢物,身為影子,也得選一個明智的主子”
“你沒資格評判我。“
臨淵言簡意賅,直接祭出一把黑色的玄刀,只是這玄刀卻是從中間斷裂,以下的部分不知遺落在何處,刀身周圍散發著一股古樸滄桑之感似乎訴說著其不俗,看了眼葉洛,道,“更沒有資格評判他!”
“就你?”
老者鄙夷的看著臨淵。
“我足矣。”臨淵冷冷的看著老者,那毫無焦距的目光陡然散發出了一縷精光,燃燒起了熊熊戰意。
“魔舍,你退下。”
葉恆突然出聲,在武王府,所有的王子公主都有屬於自己的近身侍衛,這些侍衛只效忠自己所要守護的公主或王子,尋常總是隱匿在暗處,與自己的主子形影不離,而被統稱為影子,葉恆的影子是魔舍,而葉洛的影子便是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