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師傅是...?”,一位油頭粉面的青年人發問,此人好像是個戶外主播,坐擁一千二百萬粉絲。可見這人的人氣到底有多強。語氣帶有一絲的懷疑,因為他是戶外主播,什麼人都見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他並不是不信,只不過他不信有師傅這個人。
“名字師傅沒告訴我,其實師傅與我之間只有三次見面的機會,之後他便消失無蹤了...”,張英傑實話實說,再如何說他也只不過是個孩子,還沒有學會一些看臉色說話之類的東西。
底下一片譁然,那個油頭粉面的青年人點了點頭便不在詢問了。
事情就此了結,底下有一位女子嫣然一笑因為她見過少年口中的男子,而且那位男子也在船上。不由多想,他上船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小徒弟。
沒過多久,少年便走了回去。眾人又開始談論起來,多數談論的都是一些關於剛才歌曲的見解之言,無不說好。這些商界大佬,有繼承家業的年輕人,也有自己創業上來的中年人。但是他們不管是什麼心態,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是肯定的。人為錢財的目的一開始是為了夠花,可以更好的生活。但是錢一多了,就變成了一種讓他們受人尊敬的一種方式。
有錢到了一定地步,要的東西便是一張臉皮。
無人不說好的原因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歌曲中的激動人心的滌盪起伏說明了生活的艱辛與苦澀。這些企業家們無不想顯擺一下他們的自己的從前什麼什麼經歷,至於好漢不說當年勇這句話就是一句屁話,經歷就是用來述說的。要不這句話就不會出世了,所有人都不說從前,那裡來的好漢不說當年勇這句話。
人世間幾多酬勤,又能有多少輔運。
歌聲在打聽中響起,很多服務員上去擺上了桌子以及一些椅子。恭維這些領導們在這裡吃飯與娛樂...,上流社會中的聚會,不像是小地攤中一人十二瓶啤酒起步。他們的酒是用來交朋友的,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反正就是混個眼熟。
為什麼只看到過地痞流氓打架的新聞,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些上流人士打架鬥毆。因為他們都是朋友,滿打滿算有錢人能有幾個,就是那麼幾個。
世上還是窮人多,這是不可爭論的事實。
大約過了三十多分鐘,一直站在旁邊的主持人。看氣氛有些冷了,就是這些人不在談論些什麼,都開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或者是和自己的秘術聊著些什麼的時候上臺了。
上臺便笑說道:“好了,愉快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各位朋友們,咱們這次的盛宴還需要進行下去...”。
“好,這一次的輪渡之旅,為廣袤公司蔣總為咱們提供的。蔣總酷愛山水與鳥獸魚蟲,所以這一次咱們進行地便是山水畫的考驗,為此我們請來了國家級著名大師,王寶國先生。”。
此後,是掌聲雷動,有一名謝頂的中年人長得個豬鼻子,就那樣走了上去。穿著打扮,很是不檢點,到處還沾著一些筆墨油滑之類的東西,眼神很是飄忽。
這便是鼎鼎大名的畫師,王寶國先生。
王寶國三十五歲,因為一張仿《清明上河圖》而紅遍了大江南白整個地帶,在九零年代出生的人應該都認識這個傢伙。以懶散以及發呆出名。(劇情需要,別太當真,別真有人當真了。查到底有沒有這個人,以此提醒一下。)
王寶國請了上來,主持人拿著話筒給王寶國介紹著什麼畫很美之類的,隨後問道:“王寶國先生,您為什麼來參加此次大會?”。
王寶國眯瞪著個眼,打了個哈欠說道:“沒錢了。”。
底下的人是鬨堂大笑,氣氛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主持人也應承著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那先生您真是實在啊。”。
王寶國撓了撓他,謝頂的禿頭說道:“沒有實在,真是活不起了,過來弄倆錢兒,養老。”。
臺下人又是笑聲一片,主持人可是弄得有些不好接話茬了。之前準備的臺本,現在是一句話也用不上,總歸還是那句話,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不管是任何職業都不是空口白話就能說做就可以做了的。
這位主持人,也是一位在地方上有名的主持人。姓陳,知道姓氏便可以了。其餘的不必再說。
陳氏尷尬一笑,應承著自己在臺上很是窘迫來讓下面的人更高興一點。強制性地脫開了話題,問道:“那王寶國先生,在座的各位都是商業巨星,您可以說一說您早年火起來的經歷嗎?”。
王寶國永遠都是那一副睡不醒的表情,說道:“沒啥經歷,就是畫了一幅假畫,想賣錢的。莫名其妙就紅了,就跟現在一樣,窮的吃不起飯了,就來這麼一趟。”,一句接著一句,一聽便是真話的真話。因為其實很多事兒,有詳細細節的可能是假話,而一般模稜兩可自己都感覺沒什麼的才是真話。
底下坐在躺椅上的商業精英們,品著紅酒香檳。在那裡一直笑著,其實沒有人喜歡一直用敬語之類的一些客套話,主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出來的這種招數。
他們的身份在那裡一舉一動間,可能就會引起社會不小的一些風波。所以他們每時每刻都得繃緊了自己的心態,才可以從容面對一些執拗的問題。
情況所逼,也是毫無辦法的事兒。要說他們若是在私底下也會和幾個兒時的玩伴,坐在自己的家中,買一些外賣吃喝上一頓。每人兒,一件兒起步,兩件苟縫。可能一些朋友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是您認識山東那邊或者是東北、內蒙那頭兒的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也不是聖人,需要自己的放鬆。不過這就是名利財力帶來的壓力,不怪別人。凡事兒都有因果,這句話就記牢了。
臺下之人的笑聲來自他們的本意,都目不轉睛地看著站在那裡的王寶國先生。忘前川也在這裡打著哈欠看著,心說多會兒自己就能把酒上了,滾回自己的屋裡面睡覺了。
他已經在這裡倚著牆站了有將近半個多鐘頭兒了,自己還好,站的後面點兒。經理也不敢管他,與他同一組的都端著盤子,腿都開始打顫了。
忘前川看了一眼他們又遠眺看了一眼,舉行盛宴的企業家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果然啊,這世間繁華與我無關,世間坎坷讓我前行,也是一個樂趣,得了吧,等唄。”。
其實這便是他的一種心態,一種隨緣心態。忘前川的心裡面好像從自入世開始就沒有過想金銀富貴產生的一種理念,若是他想三百六十行,他行行都能以最快速度達到頂峰,因為他什麼一看都會,全部精通,這就和那悟性點給點滿了一樣。
倚著牆,看著看著,就看到前面那人的兜裡面裝著一盒煙。忘前川伸手就掏了出來,前面那人也是個新來的,愣愣地看看忘前川。
忘前川嶄然一笑,隨後抽出一根來放在自己的嘴裡,打火機點著。最後裝進了自己的褲兜中,笑道:“現在沒錢,有工資的時候,給你補上。”。
這人看著自己那盒煙被忘前川給拿上走了,也沒有什麼辦法。這人膽子小,從上了船就被欺負,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黴運了。三天五天的就丟東西,丟襪子啊,褲衩之類的,其實這小子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早就被那些老員工丟到海里餵魚了。
別覺得我說的有點過分,這是真實存在於咱們現實社會中的問題。就如校園霸凌一樣,指著一個能欺負的往死裡欺負,這其實不是人性的問題。是社會整個價值觀的問題,這東西不是在霸凌後才去解決的問題,是在霸凌前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有諸多型別事件的發生,說白了,就是沒有當成回事兒去處理。
話頭只能說到這兒了,不能在多說了。有心可知,無心不可談。
這一個走廊內外,就是兩個世界的劃分。在內是花天酒地,美女成群。在外是浪蕩遊子,走廊之中站立。世界不是公平的,既然改變不了世界,就得去真正地改變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