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笑!笑笑!......”,女生宿舍樓底,又傳來了殺豬般的叫聲。聲音之響亮,聲音之清脆,聲音之動人。讓人心靈崩潰,每到這吃飯的時候,永遠有那麼一個人站在樓底,不知羞恥的呼喊著。
面膜女站起身來,向樓底下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男子,留著一干淨的板寸頭,五官端正,身材很是勻稱。穿著一身很是誇張的西服,昂首挺胸的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大喊著。好像這些女生都習以為常,看都沒看這個男人,連房管的阿姨都放縱了他的行為。
面膜女說道:“少爺來了,下去吧。”。
衛含笑很是頭痛的把頭又一次埋進了被窩裡,可是一會兒又站起身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她還是一個很愛美的女孩兒。隨即,嘴角惡狠狠地擠出了一句話。
“今天想吃什麼?”。
面膜女很是瀟灑的說道:“西瓜。”。
“大塊的,還是小塊的。”。
“小塊的吧,減肥。”。
隨即衛含笑踏著沉重地步伐,走出了宿舍,下了樓。
張少爺看到衛含笑下來,喜極而泣地撲了過去,雙手捧著鮮花單膝跪地,說道:“請當我女朋友吧!”。
衛含笑只是冷冷得掃視了張少爺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趕緊吃完,趕快回。”。
“好嘞!”,張少爺立馬站起身子,屁顛屁顛地跟在了衛含笑的身後,活像一隻沙巴狗,現成舔狗。但是其實這是一種痴情,只不過是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裡痴情變得那麼的可憐。
問為什麼衛含笑要下來,不下了不就好了。因為她不忍心,若是自己不下來,這個男孩兒真的會在樓底下喊上一個中午。她就試過不去理他,可是沒什麼用,一連七天都來。聽說都是喝上止痛藥來的,因為嗓子發炎了。
本來這樣的泡妞方法,對付想衛含笑這樣的女孩,還是聽奏效的。可能緣分還沒有到吧,衛含笑這麼看這個人這麼不順眼。至於與這張少爺吃飯也是一個道理,室友所說的西瓜就是張少爺每回在飯後,都會問衛含笑想吃什麼水果,之後就形成了這種習慣。
忘前川與陸鹿一路騎著小島牌的電動車,騎三百米,拿上氣筒打一回氣的,終於來到了索海藝校。
兩人很是狼狽的把電動車停在了停非機動車位之上,一旁買西瓜的大爺看了看自己的三輪,再看了一眼那倆個大約一米八的兩個青年人,眼角出現了淚珠。心中暗想:“這倆娃也太慘了,起的電動車都沒氣,都捨不得補胎。比沒剎車的三路車都爛!”。
可是兩人卻不知道那個在旁邊偷偷擦眼淚的大爺,原來戲這麼多。
忘前川下了車,摸了摸自己的褲兜兒,還有僅剩下的二十四塊,四毛錢。也不知道是自己仰仗這個人賺錢,還是這個人仰仗自己吃飯。同是乞丐,衝啥子大頭啊,天涯淪落人啊!
陸鹿看著天上猩紅的太陽說道:“哥,買瓶水唄!”。
忘前川只是淡淡一笑,拳頭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了陸鹿的頭頂之後,落下。
隨之陸鹿的頭頂冒出了一個帶著幾根毛的大包與忘前川走進了校園之內。陸鹿在校園內,東瞅西看著,不停地嚥著口水。但是嘴上還堂而皇之地說:“誒呀,這人都去了那裡了呢?那裡了呢?剛剛那個女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