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什麼人,會在這種情況下,忽然將自己做過的事情說出呢?”
錢天樂反問一句,循循善誘道:“要麼這人是在將死之前,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退路,所以才一吐為快。要麼他就是有絕對的勝算,在面對失敗者,說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不過看錢天樂的表情,彷彿他口中的這種可能是第二個。
至於所謂的失敗者,正是面前的這些人。
“你倒是囂張,果然如同傳聞那般,毫無規矩!”疤痕男人冷笑一聲,反手從自己後腰抽出兩把利刃。
“小子,如果你有這個膽子,就下來和我較量一番,我可不是趙瀲那個廢物!”
疤痕男人在說起趙瀲時,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看得出來,他和趙瀲應該是結過一些樑子。
錢天樂沒有立刻回答,端詳著他,似乎在考慮疤痕男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對手。
“要不你先跑吧!這個人他真的很強,你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身後沈嵐急切的聲音響起,她以前在趙家時,是見過這個男人的,也知道論起武力,趙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因為心機手段,趙瀲遠勝於他,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讓疤痕男人直到現在都在記恨趙瀲。
不過沈嵐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趙家人竟然會派出他來抓自己。
“放心,我這次既然來了,就絕對會帶你離開。”
錢天樂開,口似乎在給女人承諾,反手將沈嵐再度推到臥室。
等沈嵐站穩身之後,一扭頭就看見錢天樂單手撐著二樓的欄杆,就這麼直挺挺的跳了下去。
在女人的尖叫聲中,錢天樂平穩落地,也讓傷疤男人周圍的一眾武者,充滿警惕地看著他,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與錢天樂對壘。
“一群廢物!”
疤痕男人也察覺到身旁人的動作,咒罵過後,獰笑一聲道:“小子,聽說你來頭不小,我不過我這兩把刀,也喝過不少世家公子的血,今天你將是下一位刀下亡魂!”
狠話剛一撂下,疤痕男人直衝錢天樂而去。
論起實力,他在趙家年輕一輩中,才是真正能排上號的人物,無奈於父母的勢力以及自身的手段,都比不上趙瀲,才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過電話裡家主說了,只要他解決了錢天樂,無論是屍體還是活人,從此以後自己在趙家的地位,都能翻上一番!
光憑著家主的這份承諾,男人也打定主意,今天,他定要將錢天樂的人頭帶回去!
疤痕男人出招又快又猛,錢天樂只守不攻,身形詭異,絲毫沒有回擊的打算。
也讓疤痕男人心中越來越惱:“動手啊!讓我看看你這個懦夫,究竟有什麼本事!”
男人的只守不攻,在疤痕男人看來,無異於是羞辱他的舉動。
也讓他手下的動作越發凌厲,為什麼不反擊?為什麼!是因為瞧不起他嗎?
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將自己踩在腳底下,哪怕是趙家人也是如此!
因為錢天樂的防守,讓疤痕男人心中激起強烈的勝負感,手中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站在樓上的沈嵐看的都提了口氣,就在一瞬間,疤痕男人剛要將刀划向錢天樂的脖頸,只見空中閃出一道白光。
疤痕男人左手的利刃,就這麼斷成了兩截,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錢天樂抬腳朝疤痕男人的手上踹去。
空中立刻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只見疤痕男人捏著利刃的右手,此時已經軟塌塌地朝下垂落,分明是錢天樂那一腳,將他手腕踹裂。
這要何等的力氣以及準確,才能做到這一步?
在場所有人面,臉上是毫不遮掩的駭然,刀疤男人畢竟是在刀口上tian生活的人,雖說手腕上的疼痛,已經讓他冷汗直流,仍不忘自己的目的。
左手揮著已經斷掉的匕首,再次朝錢天樂的方向衝去。
“不知死活!”冷哼一聲,錢天樂反手抓住男人的左手,用力朝前一帶,直接抓住疤痕男人的脖子,手上用力,只見疤痕男人臉上泛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也因為錢天樂的動作開始騰空,腳尖無力的擺動,卻沒有絲毫力氣去掙脫錢天樂的束縛。
抓住疤痕男人的脖梗,並且將男人提起,對於錢天樂而言,似乎是一件無比輕鬆的小事。
從頭到尾,臉上神色未變,冷眼看這疤痕男人拼命掙扎。
至於被疤痕男人帶來的那些武者,此刻全都嚇住,沒想到他們的老大,在錢天樂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連他都是這幅樣子,如果換成了他們,下場又會如何的悽慘?
眾人心中鬼使神差地閃過這個想法,忍不住互相看了看同伴,腳步卻默契地朝後退去,見到這,沈嵐心中慢慢地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