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回身子,莫凡心裡還有些打鼓,視線不住地朝身後望去。
走了幾步忍不住嘟囔道:“可是這個權勝男真的不會前腳我們剛走,後腳就把我們賣了嗎?要知道這女人當初和我們無冤無仇的情況下,都能試圖殺人,誰知道接下來她會不會又倒打一耙。”
“不會。”聽到這裡,錢天樂開口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語氣篤定道:“只要她不蠢,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現如今,願意幫她的也只有我們了。”
再度睜開眼睛,錢天樂想到昨天晚上打來的電話,嘴角便帶著一股莫名的笑意。
在錢天樂買下大廈,除了安排徐中去權家挖人,剩下的就是和莫凡商量,錢氏分公司的裝修方案。
莫凡在這方面的想法算是天馬行空,總是會想出別出心裁的點子。
在錢天樂聽後,也覺得可行,直接記錄在冊。
不過徐中試圖挖人的舉動,還是被權勝男發現個正著,原以為權勝男會在這種情況下做些什麼,沒想到對方卻將電話直接打到錢天樂這裡,開口就表明要與他合作。
“要與我合作?”
錢天樂聽到這話時,正好倒了杯水,水杯還沒湊到嘴邊,就聽到權勝男語氣無比冷靜的表明,她自己要與錢天樂合作。
“權小姐,你最好是在跟我開玩笑,我想你應該也清楚,現在與我合作的,可是你們松雲的周家。”
“是他們以一整個家族為根基進行的合作,如果只是你一個人的話,我想我沒有精力,浪費時間在你的身上。”
錢天樂說的一針見血,的確,如果不是權家的話,自己的確沒有理由和她進行合作。
一個權勝男,就算現在佔據著權家極其重要的位置,可是到了最後,也只是一個受命於人的角色,沒有半點自己做決定權的資格。
然而權勝男對錢天樂的態度卻絲毫不以為懼,反倒是冷靜地分析起眼下的狀況。
“我知道,你們現在在和周家合作,也知道周家為了和你們合作,肯定提出了一些極其優渥的條件。”
電話另一邊的權勝男靠在牆上,語氣也帶著些許的疲憊。
遠處的窗簾已經被拉上,仍能看見窗簾外透出的星星燈光,也讓她心中湧起一股煩躁。
永遠都是這樣,無論到了權家哪裡,永遠都是燈火通明,似乎只有帶著光才會為被人所喜,卻沒有人注意到那燈光後面的黑暗,也沒有人注意到,在角落那些拼了命苟活的人。
在權家人看來,只有活躍在眼皮子底下,富有價值最大的人才能夠成為他們矚目的物件,其他人對於權家而言,只是廢物,只是垃圾,更是供其他人茁壯成長的肥料。
增幾何時,自己也曾是那肥料中的其中一員,若不是自己鐵了心地想要掙扎出來,只怕自己現在過得未必有他們好!
鼓著心裡的一股氣,權勝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了,當初策劃那起車禍的人,就是我。不過既然這麼長時間,你們才找到了一點苗頭,也證明我當時做安排的還算不錯。”
錢天樂聽到這裡,忽然笑出了聲,將水杯放到桌面上,撐著額頭,低低的笑起來。
他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權勝男這樣的人。兇手竟然心平氣和的在和被害者挑明,自己所佈下的局,語氣中卻沒有洋洋得意,像是說一件平常的。
而且這平常的小事,完全不值得別人在意一樣。有趣,真有趣,或許這個權勝男,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更加有意思。
錢天樂的笑聲在權勝男聽起來有些奇怪,不過在投來調查的資料中,錢天樂在她心裡也不是一個多正常的人,想通這一點,權勝男對錢天樂的笑聲也感到理解。
“我們合作,我幫你吞併權家,你幫我毀了權家所有人!”
這就是權勝男對錢天樂提出的條件,錢天樂也在權勝男的語氣中,聽出來權勝男的深切恨意。
究竟是怎樣的仇恨,能夠讓她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似乎帶著無窮無盡的憎惡,恨不得將權家所有人全部推到地獄的岩漿,好看著他們受盡切膚之痛,才肯善罷甘休。
在錢天樂的所知中,就算權勝男是權家的私生女,受到的待遇也不是很差,最起碼權家孩子該有的她也擁有了。
並且佔據著女性這個身份,和其他權家男性比起來,要受到更高的待遇。
至於理由錢天樂沒有問,如果他真的不想說,無論自己怎麼逼問,也不會問出理由。
況且,只要是確定合作,這些事情以後的自己遲早會知道的。
“可以。”錢天樂略加思索,直接開口給予了肯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