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一陣的楊年,拿下遙控器,就點了“關閉”的按鈕,守寶機器人瞬間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楊年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守寶機器人,但守寶機器人毫無反應。
檢查了一番藏寶室,楊年就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丟失的城寶的名單,又要請黑伏財團的人出面了,是他看管不力。
收到風聲的段青,險些被水嗆到,計劃趕不上變化,但一日不拿回城寶,他們的處境岌岌可危。
再過幾天,去偵探所出差的黑伏財團的董事長,就會回到總部,不能讓他發現箇中端倪,否則他們都要被“炒魷魚”。
“留下的證據,都指向蓮辰財團,可我覺得,這一切像是有人故意佈下的局。”段青喃喃道,以蓮辰財團的風格,他們才不會在現場留下白蓮花。
“但出現在監控上的這兩個人,還穿著蓮辰財團的工作服。”魯智輝把監控調了出來。
“太過巧合了,蓮辰財團哪怕發現我們和拍賣行的交易,也不會明目張膽地搶走拍賣行的城寶,他們還有把柄,在我們手裡。”狗急了也會跳牆。
魯智輝如鯁在喉,把疑慮斂在眼眸之下,他就來到了懸浮列車,懸浮列車的最後一站,是瀟城。
瀟城可是天下第一城,在瀟城擁有一席之地的企業,也不計其數。
被關在瀟城的古董店的譚文瀚,每天都在盼著貴人出現,帶他脫離苦海。
每隔一段時間,黑伏財團就會派人把城寶送到古董店,給他鑑定真假,卻不讓他走出古董店半步,他就像籠子裡的金絲雀。
“鑑別完這塊古螢石,我就帶你去瀟城轉一圈,不過你若想逃,就拿不回你那塊瑞表了。”魯智輝的語氣夾雜幾分威脅,他的臉上看不清楚神色,但周邊的人能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
魯智輝不置一詞,他已在拍賣行漏了一隻筆,不能再沒了瑞表,在瑞表裡,夾了他和他的親人的照片。
當他撐不住時,他就會拿出照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性命,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躲在暗中盯著魯智輝的一舉一動的徐儔,心下一咯噔,陳探要找的人,竟在瀟城。
“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別碰髒了我的西裝!”潘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儔,徐儔的唇角抽了抽,不可置信地盯著西裝上的吊牌,價值過千萬的西裝,穿在潘逢的身上,就像地攤貨。
“抱歉。”徐儔咬牙切齒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爾後就轉身來到順仕碼頭。
坐上船後,徐儔就把錄音發給了錢天樂,譚文瀚還有利用價值,黑伏財團的人不會盯上他的性命。
回到岸上的錢天樂和陳探,就把城寶放在博物館的秘密房間,除了錢天樂和陳探,沒有第三人有秘密房間的鑰匙。
“有一就有二,只要魯智輝按他們的安排行事,久而久之,他們就會放鬆警惕,你先別回江城了,繼續盯著譚文瀚,順便幫我把合同給亞雪公司的董事長。”
亞雪公司,是瀟城最大的遊戲公司,他們的董事長,才二十出頭,年輕有為。
徐儔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錢天樂盡把燙手山芋扔給他,但在看到亞雪公司的董事長的照片時,徐儔的臉色一變。
這不是他剛才不小心撞到的人?老天爺和他開了個不小的玩笑!
“錢承似乎去偵探所了,還是由你去當擊劍比賽的評委吧,不過你此次去當評委,要留意幾個人。”福伯在參加擊劍比賽的名單上,圈出了幾個名字。
近幾日放在博物館外圍的古石獅,時不時就被偷走,若不是鄭重林起了個壞頭,盯上博物館的小偷,也不會逐漸增加。
哪怕讓數十個保鏢們寸步不離地守在博物館,也防不勝防,連古生肖圖都不翼而飛。
好不容易鎖定了小偷一家的住處,小偷一家卻突然搬走了,每次都遲了一步。
氣不打一處來的福伯,就把博物館的保鏢都辭了,把守在錢家的格鬥選手,分出一半給博物館。
但沒找回古生肖圖,福伯的心裡不舒坦,丟了幾個古石獅,他還能再買回來,但這世上,僅有一副古生肖圖。
“他們是一家人,古生肖圖丟的前幾天,他們都去過博物館。”沒有證據,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他們抓起來,福伯也理虧。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一旦古家露出了馬腳,他可不會讓古家有喘氣的機會。
錢天樂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在來到擊劍比賽的賽場時,他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