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獰笑,絲毫沒有任何的遮掩。
在我看向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察覺到我的目光了。
他朝著人群走過來,準確來說是朝著我走過來了。
麻三村的村民對他,並不陌生,這會兒走過來,並沒有讓村民大驚小怪。
甚至還有幾個人,主動給他讓出來一條路。
村民的態度讓我疑惑,他們看不出來,這人臉上滿滿的惡意麼?
倒是願意幫我忙的那個小夥子,臉上露出來些許的侷促不安。
他一直到我面前,我才發現他身上沒有陽火,三盞燈都是熄滅的。
正常去怎麼會一盞燈都沒有呢?除非是剎物,可他並不像是剎物。
身上的氣息是對的,我這會兒也顧不上李元鍾,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了他,卻還是堅定不移的擋在李元鐘的身前。
所有的突破口都在李元鐘身上,不能讓他出問題。
“司妄叔,您怎麼出來了?是這小子有什麼問題?要不要弄死他。”
剛才和我和和氣氣的小夥子,突然間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會兒竟然想要我的命。
我這會兒清醒的很,當然能夠聽出來,他話語中的堅決。
他管走過來這個怪物,叫司妄?那不就是死亡的諧音,村子裡的人起名雖然隨意,卻不會起這樣的名字。
太過於不吉利,要知道我的名字被定下的時候,可在村子裡引起了很大的爭議。
就因為閹這個字,代表的是斷子絕孫,外婆不能直接和村民解釋我名字的來歷,怕村子裡的人容不得我。
所以只能說,我八字中註定無子,非得以毒攻毒,才能有些許的子孫緣分。
也是因為這樣子,我才沒被勒令改名字。
不過就是村子裡的小孩,都不怎麼喜歡和我一起玩,說是怕和我接觸太多,最後也斷子絕孫。
司妄看著我的眼神,和剛才如出一轍,突然有露出些許的哂笑。
“這小子啊留他一命也沒有關係,不過地上這個人,必須的死,如果他不死,倒黴的就會是麻三村的人。”
他這話一說出口,我就清楚,我想要保下李元鐘的性命,恐怕不容易。
他被牽連到麻三村,純粹是機緣巧合,不應該死在這裡。
我開了天眼,看的很清楚,他雖然不是長壽之人,但也能活六十多歲。
如果死在這裡,豈不是有一部分因果,要算到我身上?
風水師最怕的就是,牽扯到因果之中,特別是人命官司。
“他可和你們麻三村沒什麼關係,要不是因為劉老師指使剎物,害了他的女兒,他也不會想要找劉老師報仇,落得現在這個結果。”
我很清楚在人家的地盤,和這些人發生衝突,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李元鐘的命,我肯定要保的。
我摸索自己身上,卻沒有一件能夠用的上的傢伙事。
可能是我螳臂擋車的模樣,過於好笑,我看到司妄笑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