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昨天夜裡馬鞍街發生了一起刺殺,據本官調查與鶴無涯有些牽扯,前來帶他去鎮域司問話。”
“很不巧,無涯在上次從鎮域司放出來之後就被我送到老家閉門思過去了,蘇大人說刺殺一案與無涯有牽連……恐怕不實。”
蘇牧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突然斂去。
“鶴公,你是不是一直當我說的話是耳旁風?”
如此突兀冰冷的一句話,讓鶴柏年一愣。這話的言外之意是,我給你臉了是吧?
鶴門三公,德高望重!
無論是位居哪個高位,或者什麼背景,見到了他鶴柏年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稱一聲鶴公?很久沒有遇到對他這麼不客氣的人了,一時間鶴柏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再提醒鶴公一次,不要對我掌握的證據抱有僥倖,要沒有實質證據,我不會上門抓人!”
“蘇大人,無涯確實在半月前就被我送到鄉下……”
“轟——”
突然,一聲雷鳴從遠處傳來。
蘇牧和鶴柏年齊齊向雷鳴之處望去,天空明明晴朗,可在遠處卻有一團黑雲壓城,一道雷光在黑雲之處閃動。在雷雲之下,一面碩大的鎮獄令符文彷彿烙印在黑雲之上一般。
“嗡嗡嗡——”一陣蜂鳴聲響起,蘇牧連忙掏起鎮獄令。
“有人衝擊我們的封鎖區域,辰龍,趕去支援!”
“是!”
話音落下,蘇牧身形從馬上衝天而起,虛空踏步,向雷雲方向趕去。
雷雲凝結之處,一面鎮獄令符文懸浮在天空之上,一整個錦衣大隊祭起八荒鎮獄封禁法陣,化作一隻巨碗將兩道身影扣在中間。
一個灰衣老者周身電流閃動,激盪出令人震撼的雷鳴。
老者一拳向天空揮出,又是一陣雷鳴響起。
“轟隆隆——”
八荒鎮獄法陣一陣劇烈顫抖,操控著法陣的張月明頓時感覺一陣氣血翻湧。身後的藍衣兄弟修為稍差的紛紛吐出鮮血。
“張月明,你這個叛徒!你等著,落爺不會放過你的……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一同被扣在法陣之中的鶴無涯破口大罵。
“我死不死,你恐怕不會知道了。”張月明神情淡漠的說道。
這是他投靠蘇牧的第一戰!
雖然蘇牧沒有讓張月明遞上投名狀什麼的,可要想取得真正信任,投名狀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在發現了鶴無涯被灰衣人帶著逃跑的時候張月明根本沒有猶豫,直接開大。
八荒鎮獄封禁下,就算灰衣人有著七品的修為也很難破除。
用鶴無涯的項上人頭做投名狀,可還好?
“轟——”
又是一聲雷鳴,灰衣人爆發出了絕對的力量一拳轟響頭頂法陣。
瞬息間,頭頂的法陣裂開無數裂紋。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法陣轟然破碎。
鶴無涯臉上狂喜,但灰衣人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喜悅笑容。
因為這一次法陣的強度,比之前的差了太多。他絕不認為是之前遭受了多次攻擊才導致禁制變弱。禁制變弱的原因只有一個,張月明他們鬆懈了。
所以當法陣破碎的第一時間,灰衣人沒有帶著鶴無涯跑,而是站在原地緩緩的抬起頭。
與灰衣人視線對接的,便是在屋簷上,身著紅色制服,身後白色披風於微風中輕輕舞動的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