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遠卓注視著賓客一個又一個離開,就像宴席提前進入了散場。他忽然間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漫長的流水席,出生的時候自己哭著上席,死去的時候其他人哭著吃席。這中間不斷的有人走,有人來,有人停留的久一些,有人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所以宴席的意義是什麼?見證相聚和離別?看清你與這個社會的連線,也能看清楚你在這個社會上處於什麼位置?
付遠卓不清楚,他滿心歉意的鞠躬致歉,眼見本來已滿座的大廳,又變得稀稀落落。而慕蓉予思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等一些親戚全都無精打采的坐在記錄人情的長桌後面,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
大概是婚禮還沒有結束,有些社交網站上就能刷到有關他們慕容家的負面訊息,導致所有人的眼睛裡都沒有光了,萎靡不振的彷彿放假被老闆喊來加班的員工。他又想,他把宴席想的太簡單了點,也許了它承載了更多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