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了好一陣,謝旻韞才稍稍紅著臉說道:“得趕緊通知白教官,讓她不要在‘摩拉維亞兄弟會’哪裡苦等了。”
成默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會勉強謝旻韞,“嗯”了一聲,就跟白秀秀髮了訊息告訴她查到了斯特恩.金的住址,並讓白秀秀找人上門去安裝監控裝置,成默猜克里斯欽費爾德肯定還有別的太極龍成員在活動,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白秀秀才對。
成默跟白秀秀髮了訊息沒過多久白秀秀就回了房間,看見成默正優哉遊哉的上網,白秀秀有些為自己的沒有經驗而慚愧,居然只想到守株待兔這麼笨的方法。不過承認自己沒經驗,還要誇獎成默這種事情她也做不到,她若無其事的坐在床上脫掉靴子,假裝淡然的說道:“已經派人過去裝監控了,只是我覺得盯著斯特恩.金應該查不到什麼。”
成默雖然在謝旻韞面前嘲笑兩個人笨,但當著白秀秀萬萬是不敢這麼說的,其實這也不能說她們笨,像白秀秀很少處理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在國內跟手下交代一聲,手下隨便就能根據想要追查的人的手機、銀行卡、身份證使用資訊來確定對方位置,到了國外沒有這種便利,一時想不出辦法很正常,畢竟白秀秀也不是戰鬥在第一線的潛龍組。
“這種事情只能碰運氣,能碰到就賺,碰不到也是沒有辦法的。總之比監控阿基姆王子好,阿基姆王子肯定萬分小心的防著,而且歐洲是他們的地盤,監控阿基姆王子被發現的機率大的多,但斯特恩.金就不一樣了,他肯定不會像阿基姆王子那麼小心,並且就算我們監控他被他發現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成默說。
白秀秀換上拖鞋,舒了一口氣說道:“暫時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們在克里斯欽費爾德的人手不是很夠,監控裝好之後,只能你來盯著,有問題沒有?”
“我盡力試看看。”成默毫不猶豫的說,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拒絕,這一次在歐洲絕對會發生大事,成默猜測甚至比上次火車上發生的事情還要嚴重,為了經驗值他都必須要深度參與進去。
“那辛苦你了,如果能順利完成任務,我會為你請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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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8日。
法國巴黎郊外,一座雄偉的米色石頭城堡坐落在綠地花園和森林之中,冬季的森林依舊鬱鬱蔥蔥,站在高處望過去森林的盡頭是開闊的賽馬場,而城堡的周圍湖水環繞,成百上千只水鳥正在森林的上空自由飛翔,或者在平滑如鏡的湖水中嬉戲,清脆的鳥叫隔得很遠都能夠聽到。
這座城堡名叫尚蒂伊城堡,是巴黎周邊最美的城堡,此處世代屬於蒙莫朗西家族,也就是現代波旁家族先人的後裔。最後一位居住在這裡的人是法國末代國王路易·菲利普的兒子——奧馬爾公爵,如今這裡的所有權還歸奧馬爾公爵的後人所有,而他的後代也就是至今還保留有巴黎伯爵頭銜的昂立七世。
雖然昂立七世已經84歲年事已高,但在作為正統派承認的奧爾良黨貴族,在法國上層和教會還是比較有號召力的,年輕的時候他當過軍事教官,為法國駐德部隊工作,後來成了一個作家。非常牛逼的一點是他76歲時離婚又再婚了一次,要知道天主教徒不允許離婚,所以他專門請了教皇廢來廢除他的第一樁婚姻。
此時此刻,這位在歐洲上層大名鼎鼎的老人正在城堡一處正門的臺階上,大理石臺階上立著栩栩如生獅鷲,兩側站著兩行穿米色斗篷的號手,他們帶著圓頂禮帽手握牛角長號、法國傳統圓號和太陽號正在吹奏。
而臺階下面站在一群穿著咖啡色獵裝帶著獵鹿帽揹著獵槍的男子,他們大都是青壯年,表情嚴肅莊重。
等號聲稍停,頭髮花白杵著柺杖的昂立七世開口說道:“尊敬的各位先生,十分歡迎大家蒞臨我們家族敝舍,非常高興的是,我們今天還迎來了幾位十分尊貴的客人,有玫瑰十字會的會長拿破崙七世......還有丹麥的阿基姆王子.......比利時的阿米迪歐王子....最後還要特別介紹的就是我們美麗的女武神,無與倫比的征服者雅典娜閣下.....”
每說出一個在歐洲如雷貫耳的名字就會響起掌聲,當昂立七世介紹到希臘奧利西斯家族的雅典娜.奧利西斯時,掌聲格外熱烈,大家都毫不吝嗇的將最隆重的掌聲給予了在場唯一的女性——雅典娜.奧利西斯。
臺階下的雅典娜.奧利西斯向四周微微頷首,身著一身咖啡色的獵裝的雅典娜又一頭稻穗般的金色長髮,五官有著典型歐洲的深邃立體,但偏偏長的又偏向東方的雋永秀氣,相對一向粗獷性感的歐美女性來說雅典娜.奧利西斯算是長的比較甜美的了。
昂立七世用慈祥的目光瞧著雅典娜,漂亮女性的魅力是跨年齡跨性別的,不管多大歲數是男是女都會喜歡,等掌聲停歇,他才抬起頭繼續說道:“歡迎這些年輕的朝氣蓬勃又實力強大的天選者們來參加我們家族傳統的狩獵活動,狩獵不僅僅是一項充滿激情的運動,更重要的是對於我們天選者來說,它是我們生命的晴雨表。當然,我們的人生不止是在獵場在裡世界,而是無處不在,無論是政壇、商業還是情場.....它們都是展示我們生命風采的獵場,一個積極的生命狩獵的頻率必然就高,一個無所追求的生命,他的狩獵頻率肯定很低,進入獵場不過是為了混一口飯吃.....但這不應該是我們貴族的人生觀,因為我們不僅是狩獵者,還承擔著保護獵場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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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昂立七世說完話,一群人上了自己的馬,開始了狩獵。
冬季的陽光灑在森林、平原與湖面之上,一群雄馬鹿正在草原上驚慌失措的賓士,兩位高大的領隊身著紅呢馬服,吹號引領逐鹿,而其他人著穿著咖啡色的獵裝跟在後面,每個人的銅釦、馬靴和獵槍都擦得鋥亮,在金色的陽光下散發著寒冷而耀眼的光芒。
拿破崙七世揹著獵槍和阿基姆王子並駕齊驅,他低聲說道:“現在訊息正在一點點的散播出去,無論是其他組織的天選者還是潛行者都在向克里斯欽費爾德彙集,所以你一定要保證那邊不能出問題。”
阿基姆王子兩手抓著韁繩,身體隨著馬的奔跑微微起伏,“我這裡肯定沒有問題,反而是你這裡比較叫人擔憂,我有些擔心局勢會發展到不可控制,很明顯‘紅背心’(註解1)運動背後有米國佬的影子,班儂的目的就是聯合極右派,以掀起一場右翼民粹主義的反叛,最終他們就是想幹擾歐洲議會,撕碎歐盟......”
“華夏有句話叫做不破不立,如何我們歐洲已經病入膏肓,不搞高福利低稅賦就會等著被票死,搞高福利低稅賦就是等餓死,除了推翻現有的體制,重新建立一個強有力的DC政權,建立獨立的歐元結算系統,建立歐盟軍隊,我們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