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冷點了點頭,對程蕭道:“發牌....”
成默默默的坐了下來,對其他人的看笑話的視線視而不見。
當程蕭發給他身份牌的時候,衝他眨了眨眼睛道:“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沒有偷看.....但別人問我是不是一直盯著你的,我也沒辦法說....”
成默沒有回應以微笑,只是小聲說了句“謝謝。”
顏亦童有些懵,她不知道為什麼成默不做任何解釋,還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坐下來重新進入遊戲,她實在不能夠理解,她知道成默一定沒有偷看,但她不知道成默為什麼不證明自己。
聽到有人在肆無忌憚的說:“法官記得盯緊某個人,別讓他又偷窺!”
顏亦童握緊了拳頭,心想:“這一局,成默一定會叫你們好看,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技術......”
不過顏亦童失望了,成默不過說了三句“過”,舉了三次手投票,貌似在盡職盡責的認真遊戲,然後杜冷在最後一輪中跳警,說驗的成默,他是殺手,接著成默就波瀾不驚的被投了出去,連掙扎都沒有。
剩下的一個殺手,見完全沒有機會逆轉,於是交牌。
遊戲結束後歡聲雷動,這一局杜冷所領導的警察完美碾壓殺手,碾壓了成默所在的殺手.......
謝旻韞站在窗戶大廳外的窗戶處,看著成默全程和其他殺手沒有交流,他們沒有徵詢他意見的意思,他也沒有表達他意見的想法.....
成默全程沒有殺一個人,遊戲就結束了。
多麼孤高的一個殺手。
謝旻韞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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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雙手大拇指扣著肩帶,揹著他折角有些磨損的黑色牛皮揹包走出嶽麓山莊9號明月居的客廳大門,背後還有隱約的、晦暗的、浮誇的笑聲。
身邊的杜冷依舊微笑著對成默說道:“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下個星期我會試看看能不能讓學校撤回給你的處罰....如果不行我就給你八千塊錢.....”
成默道:“好的,那我走了。”
杜冷道:“那你好走......”他甚至忘記了幫成默叫一個物管的電瓶高爾夫車,送成默出大門。
成默也沒有介意,徑直走下了白色玉石臺階,盤龍噴泉還在孜孜不倦的噴灑著玉蘭一樣的水花,初夏五點的陽光還是很耀眼,一縷一縷稍稍傾斜著將水花照成了彩虹一般的顏色,空氣中還有細細的水霧在瀰漫。
“你為什麼不解釋?”成默的背後傳來一聲怒其不爭的呵斥。
成默有些頭疼,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又一次他加快了腳步。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能逃的掉,他的胳膊被一隻熟悉的手抓住,強行終止了他繼續向前。
接著顏亦童有些氣鼓鼓的橫在了成默的面前,兩個腮幫子像是圓潤的蘋果,眼睛裡全是不服氣的光澤,她提高音調再次質問道:“你根本沒有偷窺,為什麼不為自己解釋!”
成默看著顏亦童,只是抽動著嘴角,冷淡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解釋?”
顏亦童有些猝不及防,被成默的反問弄的楞住了,隔了半晌她才看著成默的眼睛沒好氣的說道:“他們說你作弊啊!他們在汙衊你啊!你怎麼能忍受誤解?”
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明媚陽光傾瀉在綠色的草坪上,傾瀉在深藍色的陽傘上,傾瀉在泛白的噴泉上,到處都是輕盈的聲響.....
也許是那些飄散的水汽讓空氣冰涼了一點,也許是成默的視線太過寒冷徹骨,顏亦童心裡微微顫了一下,她意識到自己應該問錯了問題。
成默看著顏亦童沉默了很久,感覺到她的手越抓越緊,像是害怕他逃走一樣,他轉過頭去,看著水花四濺的噴泉,淡淡的說道:“解釋了就能被理解,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不論是別人對你的評價,還是已存在的人際關係,都不是一個遊戲能夠決定走向的,人與人的關係,只在於利益和實力,大多數都看不到現實的本來面目——只有弱者需要旁人的憐憫才會解釋,強者.....從不需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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