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川聽著上官禾發出的聲音，便知道了上官禾此刻的想法，既然她不想做一個好人，那他就陪著她身邊做一個壞人。
明晰上前說道，“你真的是殘疾嗎？”
老人先是一愣，隨即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你這個小子怎麼說話呢？老頭子我難道還會出來騙錢嗎？！”
很快這周圍就圍了許多人，大部分都因為被他們的顏值給吸引過來的，不過也有人是來伸張正義的，明晰歪著頭看起來天真無比，“哦，我就是問問，你幹嘛這麼激動啊，是心中有鬼嗎？”
人心有鬼。
看來哪裡都是一樣的。
瘋子和人的區別是什麼？
一個身上無所屏障，將自己完全地暴露在陽光之下，另外一個，是披著人的袈裟活在這陽光之下嗎？明晰抬手遮了遮這烈日裡的太陽，的確是有些過於刺眼了。
很快明晰的漠視在一眾陌生人裡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誒，你人長得不錯，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把老爺子都弄哭了，道歉！”
“就是的，老爺子要不是真的殘疾，怎麼會出來呢？！”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顧得自己，一點都不顧及這世界上的疾苦。”
“就是，就是，太自私了。”
明晰聽到這話，看向那說話的人，勾了勾嘴角，語氣輕緩且柔和，“你說我自私？”
上官禾眼看著情況不妙，本想著將這件事情立馬解決了，要是明晰在這裡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他們估計都得進公安局，她可不想三天兩頭地就往那個地方跑。
不過下一秒明晰本沒有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來，他緩緩地走到了荀川的身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沒有錢啊，我都是靠著妹夫養的，我要是有錢，我肯定不自私啊。”
荀川嘴角微抽，明晰果然是學壞了，以前都不會這樣子迂迴的，看來這陽光下的生活還挺叫人與眾不同的。
明晰對荀川挑了挑眉，示意他該上場了。
還沒等荀川踏出步子來，陶子上前對圍觀的人群說道，“我知道古有一葉障目，現在居然還有人因為同情心看不清楚啊，你們的判斷力都餵了狗吧，好心也得有個限度，要不然哪一天被人給賣了，你們還給人家數錢呢。”
“誒，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
陶子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朝著那老人說道，“你要是能跑，我給你二十萬。”
老人眼珠子轉了轉，他倒是也沒有那麼傻，陶子笑了笑，“我有錢，你不就是看著我們有錢才攀上來的嗎？剛剛過往的行人那麼多，你一個都叫，非得我們來了，你才開口，我花錢買其他人閉嘴，你也不損失什麼，大不了換個地方繼續騙，對吧。”
老人權衡利弊了一下，他覺得這個小姑娘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