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川將上官禾放到房間,他的確沒有多待,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情,他就從上官禾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上官巳這時候已經整理好了心情,看著荀川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其他的含義,“嗯,你喝酒了?在家住吧。”
“不了,伯父,我家離這邊很久的。”他將門牌號說了一遍。
明眸聽後點了點頭,等他走後,笑著說道,“瞧瞧我說了什麼,那家別墅賣價那麼高,哪個冤大頭會去買啊,不就是你未來的女婿嗎?輸了,輸了,記得買包啊。”
“買車不好嗎?”
“買包多好啊,買車幹什麼?留著展覽嗎?”
上官巳不明所以,“你買包也背不過來,不也是展覽嗎?”
明眸眉眼一冷,冷冰冰地說道,“老孃樂意,你管得著?”
上官巳標準笑容重現世間,“沒問題,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舒浪道歉失敗之後也不敢回公司去,她怕老闆罵她,只是現在除了逃避之外,她已經想不到任何好的方法了,明明她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踩著上官禾的壞名聲上位。
可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將自己的前途給賠了進去。
家裡還等著她來養活,她現在到底要怎麼辦才行呢?
“喂,媽,我沒錢了,您別在管我要錢了,我的錢不都給你們了嗎?弟弟還小,為什麼要買那麼貴的東西啊。”
舒浪聽著手機裡面傳出來的謾罵,慢慢地靠在牆壁上,“媽,難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難道我在你眼中就只是賺錢的工具嗎?!”
電話裡傳來的謾罵透過手機傳到外面,舒浪也不管路過的其他人會不會聽見,她的心在這炎熱的天氣中慢慢變涼。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陰影籠罩在她的面前,長相不算好看,操著一口黃牙,他的眼神帶著明顯的目的性,舒浪將電話結束通話,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顯得侷促不安。
她想要離開這個逼仄的空間裡,“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我可以給你東山再起的機會,還可以給你很多錢。”
舒浪眉頭緊皺,“我,我不是。”
“我是。”張總將她跟老闆籤的合同放在她的面前,“你看好了,你的合同現在在我手裡,你是我公司的人了,你成在我,敗在我。我可以給你考慮時間,三天,三天之內,你給我打電話,一切都還來得及,如果三天之後,你再想明白,可就晚了。”
張總將名片夾在了舒浪的衣領裡面,笑容曖昧卻不顯得猥瑣,很顯然他說這種話已經不是第一次。
他的笑容裡面帶著勝券在握。
在這個社會里面,多的是舒浪這種心高氣傲,但是時運不濟,走投無路的人,這種小姑娘往往就是被自己的自尊心給打敗的。
所以他很有信心,舒浪會在三天之內給他打電話。
他是一個合格的獵人,做的也都是心甘情願的獵物,那樣子,才有捕獵折磨的快感。
舒浪呆呆地看著張總離去的背影,她很想將衣領裡面夾著的名片拿出來,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面,可是她猶豫了,面對近在咫尺的垃圾桶。
她就那麼看著,將名片攥在手中,她幾番掙扎,最後還是將名片留了下來。
她慢慢站起來,盯著一旁的垃圾桶好久好久,看著裡面腐爛的垃圾,看著蒼蠅縱橫飛過的垃圾桶,她知道,她的後半生可能都會跟這個垃圾桶一樣了。
令人厭惡,令人作嘔。
第二天上官禾醒過來的時候,一縷陽光正好透過縫隙照在她的臉上,硬生生地將她給照醒了,她坐在床上遲鈍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
包括荀川這個混蛋誘哄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