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小泊芽子的眼睛,玉置龍也兩人從甬道中走了出去。
回望著甬道中的鮮血,以及沒有孩子走出的房門,玉置龍也嘆了聲氣,撥打了報警電話。
“你好,我發現了一群被綁架的孩子……”
…………
江戶川區,一之江町。
一誠會的本部已經被警察徹底包圍起來,顏色醒目的警戒線把宅邸圍了一圈,警視廳的警察把守著各個出入口,嚴防無關人等的進入。
周邊的居民只敢在遠遠的看著,只是看著看著就不免心中惴惴不安了。
警察不停的用裹屍布抬著什麼東西出來,而那些還活著的極道成員也是個個身上帶傷痛苦哀嚎。
周圍的人大都聽到了槍響聲,就算沒有聽到的,也在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了一誠會甚至都動槍了。
電視臺、媒體的記者也已經聞訊趕來,只是事關重大,警視廳方面也不會放任記者拿著長槍短炮就衝進去。
只得先推出來一個發言人應付著這些媒體人士。
“一誠會要完蛋了。”
站在宅邸外遠遠的看著一誠會的慘狀,浪花亭登世志搖了搖頭。
雖然並不是所有重要的大佬都集中在本部中,大多數的中低層成員更是散落在東京各處,但被人衝進本部中大殺特殺一番,光是在人手損失上就觸目驚心,更不用說在威信方面的打擊了。
一誠會連自己的本部都守不住,其他的產業呢?
頂層大佬所產生的空缺,也勢必會引起一誠會內部權力的變動,這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說不得就會引起整個組織的大分裂。
“嗯,只是玉置龍也的麻煩……不會小的。”
身材高大的琴稻妻修一郎看著不停被抬出的屍體倒是誠心的為玉置龍也感到些許的擔憂了。
如果是一般的違法亂紀的事情,靠他們的關係倒還是能擺平,但揚了人家整一個本部都已經吸引到公眾注意力的這般大事宜,無論東京哪個組織也沒有能力掩蓋下去。
“你在擔心他?”
“嗯。”琴稻妻修一郎的心中其實還有一點羨慕。
這種快意恩仇的事情,哪個劍客不願意呢。
只是生活重重阻礙,哪能快意恩仇,不說揚了人家本部,就算是突襲一個分部,都需要經過重重周密的計劃才能確定是否下手。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琴稻妻修一郎也沒有那種隻身闖入然後揚了人家本部的本事。
“不必擔心。”
浪花亭登世志搖了搖頭。
“當年大聖堂忍做的那些事情比他還要出格……而且,玉置龍也只比大聖堂忍更強。”
“就像法律不是為了保護普通人的利益而制定的一樣,那是一群人用來統治另一群人的工具,規則也是,為普通人所制定的規則,怎麼能限制住玉置龍也。”
正在兩人說話間,有一組看著攝像機的記者組走了過來:“不好意思,請問能採訪……”
話還沒說,看著轉過身來宛如鐵塔一般的琴稻妻修一郎,這記者就嗓子一窒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