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道:“其進攻方向必然是幷州!”
袁紹不解,問道:“先生為何如此肯定?”
審配道:“幷州位於黃河以北,如同懸在關中、洛陽頭頂上的利劍,若不攻破幷州,劉閒寢食難安。且幷州地連匈奴、鮮卑、烏丸,可說是三家南下的必經之路,
劉閒只有佔領了幷州,才能控扼匈奴、鮮卑和烏丸!因此劉閒發動反攻,目標必是幷州!”
沮授立刻附和。
袁紹掃視了其他人一眼,見無人異議,便問道:“該如何守衛?”
審配道:“幷州本有十萬大軍,主公可再遣五萬大軍增援,令張郃為主將,逢紀為軍師,定可守住幷州!”
袁紹卻微皺眉頭,流露出猶豫的神情來。
許攸察言觀色,立刻抱拳道:“逢紀為軍師還行,然張郃並非大將之才,又是外姓,豈可獨當一面?
屬下以為,該當任命三位公子,或者主公的女婿高幹為大將,全權掌管幷州軍務,方可保萬無一失!”
袁紹面露喜色,深以為然地點頭道:“子遠所謀最為妥當!”
眾人見袁紹如此說了,雖然心有異議,卻也不再說什麼了。
袁紹見眾人都無異言,稍作思忖,考慮到三個兒子分別是幽州、冀州、青州的刺史,因此決定派女婿高幹去防守幷州。
看向高幹,道:“高幹,你跟隨我多年,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這防守幷州的重任我就交給你了!”
高幹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道:“主公信賴末將乃是末將的榮幸,只是,只是如此重任,末將只怕難以勝任啊!……”
袁紹只當高幹是在謙遜,哈哈笑道:“你定能不負我的所託,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儘快準備,趕赴幷州吧!”
高幹無可奈何,只好抱拳應諾。
然而一想到要在幷州與可怕的劉閒軍再度交手,高幹心中七上八下十分不安,禁不住嚥了口口水。
這時,被派去捉拿高覽家眷的袁尚匆匆回來了,向袁紹抱拳道:“父親,兒奉命率軍前往捉拿叛賊高覽家眷,然當兒率軍進入其府邸之時,卻發現府中眾人早已消失無蹤了!”
袁紹大感意外,沒好氣地問道:“怎會如此?”
袁尚道:“兒詢問了周邊住戶,據他們所說,高覽家眷早在數日之前就已經離家不知去向,兒以為莫不是他們接到了高覽的傳書,而畏罪潛逃了?”
袁紹怒道:“立刻傳令各處關隘,務必拿下高覽的家眷!”
夜幕降臨了,冀州的酒館茶樓熱鬧喧囂起來。
在冀州最大的酒樓,八方酒樓內,高朋滿座十分喧囂,然而酒樓內喧囂歸喧囂,可是卻無法衝散那股沉悶壓抑的氣氛。
一名中年儒生喝了口酒,一臉鬱悶地道:“主公七十萬大軍怎麼就敗給了劉閒?這可真是沒天理啊!”
同桌的另一個儒生皺眉道:“我到現在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劉閒只有區區二十萬兵馬,怎麼就打敗了主公的七十萬大軍?”
鄰桌的一個文士模樣卻不修邊幅的年輕人呵呵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