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看著夏侯輕舞,微笑道:“還在生氣?”
夏侯輕舞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劉閒,悠悠地道:“奴婢可不敢生上將軍的氣!奴婢只是覺得,奴婢終究是比不上諸位夫人的!……”
劉閒突然將她擁入了懷中,夏侯輕舞心中氣惱,忍不住想要掙脫開,然而身體卻好像不聽使喚似的,只是輕輕地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掙扎。
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怨憤,這時卻是在怨憤自己的身體竟然如此不爭氣!
劉閒俯下頭去,嘴唇貼著夏侯輕舞晶瑩的耳廓,柔聲道:“其實我一開始之所以沒打算告訴你來鳳樓的實情,也是出於保護你的考量。
你應該想象得到,甄宓她們潛伏在地方內部刺探情報,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落入敵手。她們若是知道了你與我的關係,那時,你豈不是也將陷入危急之中?
你若是遭遇不測,我豈不是要傷心欲絕?!”
夏侯輕舞聽到劉閒這番話,頓時軟化了下來,原本的怨憤立時變成了濃濃的感動,情不自禁地抬起雙手摟住了劉閒的虎腰,輕聲叫道:“上將軍!”
劉閒摟著懷中的伊人,心中卻暗感慚愧,因為為了穩住目前至關重要的夏侯輕舞,劉閒不得不說了謊話。
兩人相擁了好一陣,劉閒放開了夏侯輕舞,看著面色微紅柔情似水的她,微笑著問道:“現在不生氣了?”
夏侯輕舞大感羞赧,垂下頭去說不出話來。
劉閒知道已經安撫下了夏侯輕舞,心中鬆了口氣。思忖道:“甄宓那邊應該有關於曹軍部署的最新情報,我們與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安全回到洛陽的辦法。”
夏侯輕舞點了點頭,思忖起來。
夜幕降臨了,劉閒典韋以夏侯輕舞隨從的身份離開了府邸,往來鳳樓走去。
此時天色已晚,華燈初上,兗州的大街上燈火璀璨人流如織,好不熱鬧。
一行人來到了來鳳樓的後門外,早就在門口等候他們的張若水見了,立刻上前來,盈盈拜道:“奴婢謹代表我家小姐恭迎夏侯小姐芳駕!”
夏侯輕舞在翠容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微笑道:“不必多禮。”
張若水站起身來,這時才看見了跟在夏侯輕舞身後的劉閒,心中微感詫異,面上卻不動聲色,朝夏侯輕舞請道:“我家小姐正在水閣等候夏侯小姐,小姐請隨我來!”
夏侯輕舞對一眾隨從道:“翠容、劉木、劉石隨我進去,其餘人在此等候。”眾人躬身應諾。
張若水看了劉閒典韋一眼,請夏侯輕舞走進了後門,一行人就跟著夏侯輕舞一路前行。穿過了一座不大的花園,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只見一座池塘之上坐落著一座水榭樓閣。
此刻樓閣中燈火璀璨,一個身著宮裝的絕代佳人正憑閣而立,在身邊燈火的映照之下美得難以想象,簡直就像是仙宮中的神妃仙子來到了凡塵。
同為女子的夏侯輕舞也不禁生出驚豔的感覺來,不需旁人介紹,她立刻就知道,那個氣質絕俗的女子定然就是傳說中的來鳳樓樓主,甄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