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嘭一聲響,曹軍官兵反應過來,赫然看見頭頂上一面大旗竟然折斷直墜落到城牆下去了!
曹軍官兵相顧駭然,都對呂布這一箭的威力震驚不已!城頭上一片寂靜,瀰漫著一種恐懼的氣氛!
呂布揚聲道:“雜魚們!若不快快投降,這面旗幟便是你們的下場!”
于禁擔心繼續讓呂布逞威下去會進一步打擊己方計程車氣,當即喝令床弩射擊!
操縱床弩的官兵回過神來,急忙調整射擊角度,朝呂布發箭,槍箭撕裂空氣發出一片尖嘯之聲,無數槍箭直朝呂布飛射過去!
不過槍箭雖然威力強勁,但如此倉促射擊根本就毫無準頭可言,槍箭紛紛落在呂布周圍,最近的距離呂布也有五六步遠!
呂布見對方以床弩射擊,倒也不敢繼續留在原地,大罵了一聲之後便勒轉馬頭奔回到了劉閒的身邊。這時,城頭上的床弩才停止了射擊。
呂布勒住赤兔馬,一臉輕蔑地對劉閒道:“這群沒用的雜魚,根本不敢出城與我交戰!”
劉閒笑了笑,看了一眼對面的城池,揚聲道:“大軍後撤紮營!”
數十萬大軍緩緩後退,退至城外七八里之外,依山傍水紮下了一座營寨,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以黑色為主色調的營寨格外醒目。
于禁荀攸見對手並不打算今日就發動攻城,便將守衛事宜交給手下將官,他們自己則回到了城中作為指揮所的治所之內。
荀攸皺眉道:“今日情況有些奇怪。……”
于禁不解地問道:“有何奇怪之處?”
荀攸道:“按理說劉閒此番來攻中牟可謂孤注一擲之舉,卻為何並不急於攻城的樣子?”
于禁一呆,這才想到這個問題,點頭道:“不錯!他是顯得有些慢條斯理了!”
荀攸皺眉道:“他莫不是以主力在此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卻派出精銳從其他地方渡過賈魯河去偷襲陳留或者直接突襲兗州去了?”
于禁卻笑了,道:“先生過慮了!我們在陳留等地均有駐軍,且守衛兗州的還有三萬之眾!
劉閒抵達我們中牟,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應該也是強弩之末了,若還妄想突襲陳留或者兗州,其後勤更加不能保證,根本就是自取滅亡之路!
況且,我們在賈魯河沿線密佈了瞭望哨,劉閒若真的有什麼動作,也絕瞞不過我們的耳目!”
見荀攸依舊有些擔心的樣子,便笑道:“既然先生擔心,我就沿賈魯河沿線加派斥候,也好讓先生安心!”
荀攸抱拳道:“正該如此!那就有勞將軍了!”
于禁笑道:“先生何必跟我客氣!你我都是在為主公分憂啊!”
一名傳令官快步進來了,將一份飛鴿傳書呈給於禁道:“將軍,黎陽那邊的飛鴿傳書!”
兩人心頭一動,于禁接過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一臉喜悅地對荀攸道:“黎陽那邊進展非常順利!近日我軍曾一度攻破了黎陽城池,我看鞠義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荀攸也喜道:“如此看來,攻破黎陽就在這幾日了!而劉閒竟然於此刻強行來攻我們中牟,真可謂自投羅網自尋死路了!”
隨即問道:“主公此刻發來飛鴿傳書,想必是有命令交給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