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在後院渡過了好幾天歡樂的時光,不過與張暮雪之間卻並沒有行洞房之樂。
雖然張暮雪現在是千肯萬肯,甚至渴望著那件事的發生,可是劉閒卻擔心張暮雪的身子受不住,所以總是剋制著自己的衝動。
也正因為如此,張暮雪時不時流露出幽怨的神情,差點把劉閒給融化掉了。
這天早晨,劉閒終於在將軍府大廳召集眾文武議事,其實也不過就是與大家見個面,聽取大家的報告而已。
劉閒特別注意了李榷的神情,看見李榷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意外和失望的神情來,心裡有數,不動聲色。
一名文官出列,朝劉閒抱拳道:“啟稟衛將軍,上個季度的商賈稅賦全都已經入庫,清點完畢,還請衛將軍過目。”
說著雙手捧起一卷竹簡。
陳宮立刻上前,接下竹簡,轉呈給了劉閒。
劉閒展開竹簡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很好!稅收增加了差不多兩層,比我預料的還要好一些!”
合上竹簡,對那文官道:“陳大人辛苦了。”
那文官名叫陳逸風,原本是洛陽衙署的一個署吏,劉閒主持洛陽事務之後,發現了他在商業稅務方面的非凡才能,因此把他提拔起來,為自己管理洛陽地區的稅務和商業事宜。
這陳逸風也沒有辜負劉閒的信任,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便將劉閒的想法落實下去,令整個洛陽的商業環境煥然一新,如今洛陽的商貿如此繁榮,陳逸風絕對功不可沒。
李榷朝一個文官打了個眼色。
那文官六十來歲,老態龍鍾,名叫方兆文,原是朝廷的大臣,董卓入京之後就投靠了董卓。
董卓遷往長安之後被任命為治粟內史,算是留在洛陽的文官之首。
方兆文看到了李榷打來的眼色,立刻出列朝劉閒躬身一拜,道:“衛將軍,下官有事稟報!”
劉閒看了方兆文一眼,點頭道:“說吧。”
方兆文看了陳逸風一眼,怒聲道:“這陳大人雖然有功,但卻無法掩蓋他的罪過!此人擅做妄為,橫徵暴斂,以至於民怨沸騰!”
隨即從袖籠中取出了一卷竹簡雙手捧起,道:“這是三十二家士族大家聯名控告陳逸風的罪狀,請衛將軍過目!”
劉閒皺了皺眉頭。
陳宮上前接下竹簡,轉呈給劉閒。
劉閒展開竹簡看了一遍,眉頭一皺,怒罵道:“胡說八道!”手一揚,將竹簡扔到了方兆文的面前。
方兆文吃了一驚,連忙抱拳道:“將軍啊!此事已在民間造成了極惡劣影響,還請將軍依法處置!”
陳逸風有些不安地看著劉閒。
劉閒站起來,走到方兆文面前,看著他,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方兆文抬起頭來,看著劉閒,見劉閒神情森冷,心中頗感不安,好似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地晃盪著。
下意識地垂下頭去,偷偷看向李榷。